一个给老师跑前跑后的学生干部,在毕业前夕请求老师给他开出一张在校期间出色完成社会工
作的证明,他说公司在招聘时会优先考虑这样的学生。由此看来,我纯净无邪的自利与他们唯利是图的热情相比,还是高尚的。
我翻了一个身,看到杨阳那把立在墙角的吉他,于是坐起身,拿过吉他发泄地胡乱弹了几下。
睡在上铺的杨阳俯身向下张望,说:“操,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你丫的。”
“你丫别睡了,教我弹琴吧。”
“你真想学?”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教我。”
杨阳跳下床,说:“这东西不难,你要想弹得跟大师似的,一辈子也不可能;你要是想弹得跟我似的,有一个月就行。”他拿过吉他,一
边弹一边冲我挤眉弄眼地唱了起来。
我决定在这种无聊的生活中学点儿东西聊以慰藉。 “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去买吉他!”我拍着杨阳的吉他说。
“你丫轻点儿,差点儿被你砸漏了。”杨阳心疼地抚摸着自己的吉他。
我在杨阳的陪同下去琉璃厂买了一把民谣吉他和一本乐理知识,从此我便告别教室,整日呆在宿舍与琴共舞,杨阳也为自己找到一个不去
上课的借口——教我弹吉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感觉生活中充满乐趣。
一天,张超凡下课回到宿舍,把老师的话传达给我和杨阳,如果我们再不能够在老师点名的时候出现在教室,就将被取消考试资格。
对于这个警告,我和杨阳都有些畏惧,取消考试资格便意味着成绩按零分处理,如果每学期不及格科目的学分加在一起,超过这学期所选
科目总学分一半的话,我们就会得到“试读”的处罚,累计两次“试读”将被开除学籍。
我又坐回到教室的椅子上,两眼呆呆地凝望着老师一翕一合的嘴唇,不知道他在语无伦次地说些什么;一些同学像甲壳虫一样频繁地抬头
低头,手在本上快速地飞舞着,也许是在抄笔记或作业,更可能是在给前排某个背影看着不错的女生写情书。在这种环境里,我往往呆不到五
分钟就会产生睡觉的欲望,好在我经常坐在身体肥硕的张超凡后面,只需头一低,便可趴在课桌上酣然入睡。
杨阳随身带着WALKMAN,他在感觉无聊的时候就会带上耳机听歌,听着听着,便也睡着了。他有时候坐着睡觉,有时候趴在桌上睡觉,还有
时候会躺在旁边同学的腿上睡。旁边同学前面的同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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