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气质这东西是与生俱来的还是需要后天的不懈努力,如若可以改变它,我一定要对它精雕细琢、打磨抛光、抹油上蜡,条件允许下,我还要将它置于真空中,以防被空气中的粉尘颗粒和有害气体沾染,否则我将被混淆是非、不辨真伪的人以貌取了人,无论我怎样申辩“我是无辜的”,也不能避免他们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我一闷棍打死的悲惨结局。
我和杨阳对待考试问题可谓英雄所见略同,我们一致认为,只有缓考两门方可获得一线生机,否则必将全军覆没。
我们把缓考的科目初定为理论力学和材料力学,其他科目只需通过一半即可免遭“试读”危险,我们可以将时间集中扑在有通过可能的科目上,做到有的放矢,不打无准备之仗。
办理缓考是一件令我们头疼不已的事情,我们要殚精竭虑地想办法开出假条,杨阳已经让他故去的姥爷又告别了一次人世,这回我们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开出事假条,校医院的大夫们考试前接到教务处的通知:警惕学生为逃避考试而假装生病,试图非法获得医院允许其卧床休息的特权。所以,凡是头疼感冒、食欲不振、咳嗽痛经、低于37。5度的发烧,无论真假,均不在给予开假条的范畴之列。此消息一经传出,便引得怨声载道,叫苦漫骂声不绝于耳。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无论学校怎么猛烈地围剿,我们还是能够突出重围,险象还生。我和杨阳各批上一件军大衣,装出发烧严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为此我们多日没有洗脸),去校医院就诊。
大夫发给我们人手一支温度计,叫我们坐到门口量体温,我们趁他给另一病人量血压的时候,将温度计放在早已被我们藏于怀中的热袋奶上,我的头脑中立即出现了水银汞柱由于温度骤增而加速上升的画面。
几分钟后,大夫叫我们进去,我在把温度计交给大夫之前自己先看了一眼:我操,42。1度,这怎么可能!我轻轻甩动手腕,水银汞柱停留在40。2度的位置,这还差不多。
我表现出无精打采的样子,将温度计交到大夫手里,她接过后看了说:“病得不轻,好好养病,别考试了。”
我遗憾地说:“只好如此了。”
就这样,我和杨阳开到了可以办理缓考的第一张假条。
4当同学们正废寝忘食地为理论力学的考试做准备的时候,我和杨阳开始着手办理材料力学的缓考假条。
上次已经使用过发烧的伎俩,如果我们再将热袋奶夹在胳膊下面去看内科的话,大夫定会认为我们的高烧不退是由肺炎引起,她会先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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