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下交了十篮。现在一下子乱了十篮,我和今天一齐当班的田大根本就分配不了丝线,今天要有十个纺车要空着,因为根本没有丝线给他们织布。我去捆线房,问着张士,他当场就骂我是小王八,把吐了我一身的酒,说大老爷和二老爷都没有说他,我算老几可以问着他,说我看不惯就滚。”梁三越说越生气,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人虽然身在干活,心却早已在梁三说的话上。
纺庄里的人对张士早已不满,他早年和老太爷一齐开了这间纺庄,可以说是辛苦了大半辈子,连媳妇都没有讨上。就是因为这样,老太爷临终吩咐儿子,要善待张士。言石和言澄一早就知道张士在纺庄里的所作所为,但是念着父亲的遗言,一直没有说什么。现在梁三当众说了出来,两兄弟知道事情要处理了。
“梁三,你先回配料房歇歇,这件事我们兄弟商量商量再给你一个说法,今天你也辛苦了。”言澄给旁边的伙计使眼色,让他们把梁三劝开。大家也知道,就半推半劝地拉梁三回配料房,梁三因为言澄的话也稍微气平了一点,也就一声不吭地回配料房了。
“大哥,你看现在怎么办?我早说过不行,把这个张士留在这里,大家都不情愿。你以前说没事,现在梁三都说了出来,你也知道,梁三是个省事的,如果不是逼急了,他也不会这样。梁三可以说是个老伙计了,他如果走的话,大家私下会怎么想?而且我们让梁三走, 张士还会更加得意,以为自己做对了 ,到时候更加没有人可以说他,就算说他,他也听不进去了。”和哥哥进了理事房,言澄刚坐下就急着对大哥说。他对张士的行为早已有想法,只是大哥一直劝他要看在父亲的份上原谅张士,今天梁三的告状,正好给他一个理由去惩罚张士。
“不好吧?他总算是我们店铺的老伙计了,绝对不能赶他出去,这样爹在地下都会睡不安稳的。”言石捋着胡须,眉头深锁。
“我没说赶他出去,我说是不让他在纺庄呆了。起先是为了照顾他才让他做最轻松的活,现在他连最轻松的活都做成这样,我们还要他做什么?”言澄知道兄长的心意,紧接着说。捆丝线是整个纺庄里最轻松的活儿,里面都是些年纪大些,手脚比较慢的老伙计,大家都知道,在那里的都是些需要照顾的老伙计。
“还说不赶,他也没个家什么的,只有一个远方侄子,还是在我们纺庄干活的。你让他出了纺庄往哪里去?”言石瞪了一眼言澄,他始终记得父亲的遗言。
“我们在东城还有一块地,我们在那里也栽着桑树,只是出产很少,我们很少用那里的蚕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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