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殷非墨轻笑几声。“那么,你还会甩我巴掌吗?”
“才不会!”龙望潮抬起头,涨红脸道:“不过要是你再故意说些混帐话,我还是会甩你巴掌。”
“哪有每回都乖乖任你打的便宜事?”殷非墨扯高唇,捏了龙望潮软嫩的脸颊一下。“说到这个,那巴掌我先记下,修罗狐狸的脸你也敢打?等日后再与你慢慢算帐。”
龙望潮不服气地嚷嚷:“哪有这样的!明明是你的错,挨巴掌是应该的!”
“明明是有人闹别扭,迁怒无辜……”
还想再逗龙望潮几句,殷非墨唇畔笑意却因为猛烈袭上的剧痛瞬间一僵,痛得倒卧在床上,连带地也让龙望潮一个踉跄跌在他身上。
“殷……”
龙望潮惊叫一声,却见被他压在身下的殷非墨咬紧牙关不让半声呻吟逸出口,只是浑身止不住颤抖。
知道他是剧毒发作,龙望潮连忙拿起搁在床头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进他的口中。
“好多了吗?”他担忧不已地审视脸上痛苦未有减缓迹象的殷非墨。
殷非墨艰难地摇摇头,剧痛早已令他无力说话。
这一回的痛苦远较先前更为剧烈,难以忍受,除了胸口和四肢之外,头部更迸开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几乎要爆裂般难受。
来不及了吗?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吗?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蒙眬间,他看见龙望潮惊惶失措的脸、听见他不断问自己怎么了,然后逐渐地,脸上爬满惊惧的泪水。
意识消失前,他只听见龙望潮哭着大喊:“贺靖、贺靖……”
……啧!最后的记忆里,龙望潮喊的居然不是他的名字,有没有搞错?好,这笔帐他也先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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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自那一日之后,殷非墨再也没有醒过来,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呼吸更细微到几乎探触不到。
贺靖命人日日熬上一锅鸡汤,再由龙望潮用嘴巴一口口喂入殿非墨嘴中;药丸亦先在水中化开,再按时间以同样的方式让殷非墨服下,勉强维持住他的性命。
然而半个月过去,夏侯方仍旧音讯全无。
期间,则不断有与修罗狐狸有过嫌隙的门派轮番上门,就为了质问贺靖何以伤重的修罗狐狸能躲过他那一剑;而贺靖则以一个“躲”字诀应付,对外宣称外出还未归来,实则窝在爻楼后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