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又是一特沧桑的教授讲的,我趴在桌上盯着窗外,看雪花飞舞。心想此时要有个帅哥陪我走在街上多美,他用大衣裹着我,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到我们身上,然后我们在雪地里接吻、拥抱,一会儿我们就变成了两个雪人儿,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潘浩,可是出现在脑海里的这个影子是潘浩。我心里酸酸的,又想哭。可我总不能老跟人家说教室漏雨呀,要不惊动了学校领导我可担当不起,这教室都成危房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南方同学都兴奋地叫着跑出去打雪仗。没事儿做,我和王盈也跑去玩儿。看到蝴蝶管家打那儿走过,我说,王盈你丫找打,就从地上抓了一块脏雪往蝴蝶管家脸上扣去。她扭过头来横着我,脸上黑黑的一团。我装着没看见,跑了过去。王盈向我竖起大拇指。梁文龙也跑出来凑热闹,我和王盈一起攻击他,他很快举双手投降。打一场雪仗不要紧,晚上王盈就感冒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眼睛也红红的,像刚被谁暴扁了一顿,正跟那儿伤心呢。
梁文龙蹿了进来说,王盈谁欺负你啦?我说,要是她真被谁欺负了,你敢怎么样?他说,谁敢?我找他拼命去。我说,算了吧,就凭你这排骨……要我还可以吓唬吓唬人,好歹我也是只披着狼皮的羊嘛。吃不了人,吓吓人总还可以。梁文龙说,俗话说,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就算我是只羊,那逼急了也会咬人呀。王盈说,你们怎么都这么变态呀?为什么非得把自个儿变成动物了,才可以去对付人呀。是人就对付不了别人啦?这样儿想,就证明你们已经
承认敌人比自个儿强了。我说,是呀,我怎么这么作贱自个儿呢。梁文龙说,对对对,我是人我干嘛非得变一动物,是人我也对付得了他。那人是谁?我打不赢也咬他两口。我指了指上铺说,是她,你敢吗?梁文龙说,她?她怎么得罪你们了?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