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可是她的少爷呢!”时野熏一手绕过沈似燃纤细的颈项,恶作剧地将她勒得喘不过气来。“你竟敢批评我,嗯?”两人像孩子般笑闹着。
她笑着拍拍他的健臂求饶。“熏,你想把我给勒死吗?真是没良心。”她许久没笑得如此开心了呢!以往笑不出来,是因为他;现在她能笑得如此畅快,也是因为他。
他们一路笑闹,直到东厢房外的回廊上,时野熏才完全放开沈似燃。
“熏,你在搞什么?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你该知道,你可是‘时野财团’的社长、时野家的大少爷,像这样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要给那些佣仆看笑话是吗?”
他们才一进门,一个年迈苍老的声音,夹杂着极度的不悦,向他们劈来。
“知道啦!您就别与我计较了。”时野熏径自坐在老夫人的对面,语带撒娇地说道,顺手拿起和式矮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沈似燃无措地站着,看着正专注插花的老夫人。
一身传统的暗色系和服,老脸上布满皱纹,但那双像刀一般的眼却仍犀利得吓人,而微微下垂、紧抿着的唇角在在说明了她的严厉。她十分专注地插花,始终没抬眼看任何人。
“似燃,你站着做什么?坐下呀!”时野熏见她仍呆呆站着,便一把拉下她坐在榻榻米上。
这时时野夫人才抬眼看她,锐利的眸子细细地评鉴着眼前这个相貌不赖的女子。
清丽的脸蛋、清新的气质,全身漾满了吸引人的特质,是个很能够让人将目光锁在她身上的女子,难怪孙子会带她回家来。由此观之,这女子对他意义非凡呀!
时野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深知孙子的行事态度!以往他不是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过牵扯,但从没带她们回来过。这次却破例带了这位外貌、气质皆属中上的女人回家来,是否代表好事将近了呢?
“似燃,这是我奶奶。”时野熏以日文说道。
沈似燃怯怯地看着精明睿智的老夫人,道:“时野夫人,您好,我是——”
不待她将话说完,时野老夫人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严厉地审视她,说道:“你不是日本人!”只听腔调便知她绝绝对对不是日本人,刚刚的满意度瞬间下降。
时野熏的浓眉一蹙。
沈似燃心里的不安愈益扩大,几乎要淹没了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