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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校园的爱情:旧恨新仇
前言
我要到对岸去河水涂改着天空的颜色也涂改着我我在流动我的影子站在岸边像一棵被雷电烧焦的树我要到对岸去对岸的树丛中掠过一只孤独的野鸽向我飞来—— 北岛《界限》寒号鸟终年懒惰,大好春光贪图睡觉,唱着“得过且过!得过且过!太阳下面暖和!太阳下面暖和”!终于在大雪弥漫的冬天醒悟到:“哆罗罗,哆罗罗,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我们惧怕冬天的到来,大家都想筑一个温暖的窝,所以我们走到一起来。秋天筑巢,匆促潦草,基础不扎实,耐不住冬天风刀霜剑严相逼。寒号鸟死于冬天,我声声断断的两段故事也死于冬天。他们被我称作“旧恨”与“新仇”:第一个叫旧恨,美国人;第二个叫新仇,中国人。
话说我绰丢儿姑娘18岁那年出远门,这一出便飞到了美国东部佛蒙特州的大学城,从此,眼前便“无故人”了。这层铺垫下,旧恨和新仇竞相跑出来安慰我,“何处相逢非故人”?这时,古琴缓升轻落,扬起那段著名的《阳关三叠》,演绎一段配乐故事,渲染此中漾起的无数涟漪。
想想黛玉醋意大发时的理论运用起来游刃有余:那天她摇摇摆摆地来探宝玉,却正撞见宝钗和宝玉比通灵,于是尖酸地笑道:“要来时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明儿是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于太冷落了,也不至于太热闹了。”新仇旧恨间错开地来到我的生命中,总让我的生活既不太热闹,又不太清。他们却属于两个彼此不通的文化,一个住在河西,一个住在河东,隔岸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却不相往来。且需要由我绰丢儿说东道西,架在河中央当做桥梁将他们连接起来,殊不知踩在边界上一不小心就跌到河里去了。绰丢儿姑娘有造化,纵然是淹在河里,也要“淹然百媚”。
今天我便要讲几个关于绰丢儿与那旧恨和新仇的段子,各位看官请听我唱:“侬有两段情啊,唱拨拉诸公听。”您来评评我能不能说清楚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1)
第一次坐飞机的新鲜顽强地从许多日子的最顶头浮出来。能够感觉到离晴天里的太阳那么近,近得逼人,天空透亮,云就立在窗外,明晃晃的,有立体感。真该随身多带几只坛子,装满了云彩,高兴时随手拽出些玩儿。飞了二十多个小时,离地面越来越近,飞机左转右转,那种自称为翱翔的姿势无非是为了显摆它翅膀下的美妙风景。机翼一闪,一张玲珑的美国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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