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从外面进来了,我赶忙藏到柜子里去。进来的人是住在楼上的男生,就是那个二梅提起的新仇。男生看到我披头散发地从大柜子里钻出来,像受到了惊吓,自言自语地说:“贞子一样。”然后咚咚咚地踩着楼梯跑到楼上去了。当时我还没看过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鬼片,就想,贞子是谁?
招招我友(1)
绰丢儿刚把搬家落户的事处理完,就跑来找旧恨玩,一本正经地宣布:“今天晚上,我要学习啦!星期一历史考试。新闻课要交一篇十页纸的paper,十页啊,怎么办?”那时我的英语还不灵光,一个字也憋不出。旧恨问什么题目呀,我说:“要求写一个场所,有采访,有评论。”他问:“你想好写什么了吗?”我摇摇头。他想了想:“你写TKE怎么样?”我说我又不了解TKE。他说:“我了解啊。我们一起写好不好?”他两手在空中一伸,做出拥抱祖国、拥抱太阳的姿势,启发我,“你看这栋房子,它的结构,里面住的人,charity,应该很有的可写。”我问:“charity是什么意思啊?”一脸无知。他从架子上抽出一本字典,查了给我看,依稀辨认出,charity对应的中文应当是“兄弟间的友爱”。
旧恨侃侃而谈,继续跟我讲他的构思。绰丢儿感到旧恨是多么热爱自己的兄弟会啊,好像这里既是温柔富贵乡,又是社会主义大家庭。这些美言和我以前听到的种种关于兄弟会如何乱,如何狂的传闻大相径庭。
听他吹得这样好,我说:“那你就代我写吧,我准备历史考试。”他说:“我要你和我一起写。”我说:“你一个人先写。”于是,旧恨坐在书桌前,参考着一本介绍美国兄弟联谊会历史的书,马不停蹄地往电脑里敲字。我在一边读历史书,翘着小腿,托着下巴,床罩是绿色的,草坪的颜色。屋子里只有“哒哒哒”敲字的声音; 断断续续的,好像阳光穿过树叶斑斑驳驳洒在我面前的书上,真是惬意。这是一个美丽而紧张的气氛,天空在变小,人在变单纯。我不时转过头,看看旧恨,他正专心致志地帮我做作业呢。我一回头,他便觉察到了,就督促道:“Study hard!”我只好听话地把头转回来接着读历史,好好学习。考试内容是达尔文以前的各门学派的进化论。Lamark (拉马克,法国博物学家) 说,tendency in organism toward perfection and increased plexity account for the deviation in a 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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