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聊了许多,却完全没有触及刚才的话题。
这一晚雅人也留宿在政宗家,虽然铺了两床寝具,但是谦讲话要大声麻烦,雅人干脆钻进政宗的单人床里。从来没有把私事说出来的他今晚却有想说的冲动。
他告诉政宗自从义兄死了之后,父亲就变得怪异而辞掉工作的事,还有,每天在家里种花的事。政宗没有表达意见或响应,只是默默地听着雅人诉说。
把事情说出来觉得好过许多的雅人缓缓进入梦乡,熟睡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初吻就在这一天被最好的朋友夺走。
第二学期开始的九月初,湿度和温度都还残留着夏季的威胁,在无法摆脱过暑假感觉的状况下,被导师逼迫念书。还有文化祭和体育祭的一阵忙乱之后,总算找回自己步调之时已经是秋高气爽的天气。
太阳下山得早,黄昏的天边伴随着灿烂的彩霞。
跟导师谈话谈过头的雅人六点而回到家时附近己是一片昏暗,推开后面的木门,经过地暗的时候,忽然发现父亲坐在石灯笼旁边。
有时经过身边他也不会注意到,但是今天两人的眼神偏偏碰个正着,要是没被发现的话还可以装作不知道,不过既然被看到就无法漠视雅人慢慢走过去,父亲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儿子。
“我回来了。”
“你回来啦?”
父亲像机器人般响应。
“你在这里做什么?”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往前指,雅人顺着那方向看过去,大约有人背那么高的秋樱正在风中摇曳着。知道父亲原来是在赏花的雅人点了点头,父亲却不晓得是哪里觉得怪异般地笑了出来。
“你该进去了,晚上会变冷。”
转房背对父亲的雅人原本预备离去,却听到一个低语般的声音。
“我没有活着的感觉。”
雅人回过头,父亲正仰望着自己虚弱地微笑,才三十几岁的父亲看起来却像六十岁的老人般疲倦。
“晃死了之后,我也辞掉工作,最近才开始思考自己生存的意义。但是越想就越觉得一点价值也没有,
虽然知道自己继承了那种血统,只能正常活到三十岁的时候,曾经泪咒过自己的命运,但是现在却觉得似乎活太久了。”
父亲站起来,用与在时花台草时优雅的手势相反的粗暴动作摘下一朵秋樱。
“当我说出对和美有欲望的时候,你妈骂我是变态。但是,这也无可奈何啊,谁叫我身上流有那种血液?离婚之后我还想,这么一来终于可以不用再对女儿有欲望,能够跟你重新过着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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