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没事过去了,谁曾想被好事者撞见,报告给生产队,革委会派人查勘,七八个小毛孩,其它都是贫下中农之弟,只有我一个属地富子女,残苦无情的阶级斗争年代,七岁的我,成了没有教育好的子女,罪魁祸首竟然是地主分子的爷爷,使他在教唆自己的孙子,向无产阶级反攻倒算,挖社会主义墙角呢?于是乎,爷爷一次次被专政,被批判揪斗,并罚款30元人民币。在那个劳动力日工值0。3元的年代,30元等于一个壮劳整100天的劳动价值呢?而我的爷爷和母亲,因地主成分,一天的工值只有0。24元,也就是说,母亲为此债务,需要付出125天的血汗呢?我哭天抹泪,叫喊申辩,不是我干的,与我有什么关糸,可有什么作用呢?母亲眼含泪水,搂抱着我在她那温暖的怀抱里,轻声的对我说:孩子,别哭,妈妈知道不是你惹的祸,妈妈不责怪你,谁叫你老祖宗太勤劳,给咱家挣下这遭罪的名分呢?以后做啥事都要小心谨慎,咱和别人不一样。
从此,无忧无虑、欢天喜地的我,犹如掉进了冰窖,茫茫然不知所云,不敢和伙伴在一起玩耍,不敢在人前说话,沉默寡言、沉默不语的、一个人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第二年开春,我也跟随同龄人一起进入学堂里,开始了我的小学五年的念书生涯,在学校里,知道“咱和别人不一样”,沉默寡言少话语,小心谨慎不敢顽皮,深钻深埋在书堆里,寻找自己童年欢乐的兴趣。
五年的光阴,不敢与人争斗,不敢与人攀比,小女孩似的成了品学兼优的好孩子。毕业升学考试,我的成绩绝对第一,谁曾想到,贫下中农管理学校,地富子弟的我,又一次受到牵连,失去了升学的权利。“可怕的1975年”,深深烙印在我脑海里。我躺倒在母亲怀里,放声啼哭,喊天呼地,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爷爷唉声叹气,母亲泪流如雨,全家人沉浸于悲哀悲痛而无奈的境地。
这就是“贼的儿子一定是贼”,黑五类,孝子贤孙昌盛的黑白颠倒的年月,犹如一杯毒酒,对我幼稚的灵魂、一次又一次的浸润,摧残毁击,使我刚萌生出的那点自尊心,夭折枯萎。叹一口气,抹去辛酸委曲的泪水,无可奈何的又回到小学五年级重新读起。
76年,四人帮倒台,气候一天天变暖,形势一日日扭转,我也有幸的终于迈入初中学校的大门。
79年一天夜里,广播电台传来了取消阶级斗争,取消成分,地富子女统一称之为“社员”的消息,欣喜若狂的我和我们全家,还有所有和我遭受同样罪孽的人,都沉浸于心花怒放,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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