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年代,一个女人家带着一个孩子是很难生存的,但她咬紧牙关只为拉拔他长大,他又岂能再怨恨?
小时候,夏惠君阻挠他与自己的亲生母亲接近,但自他成年有能力之后,他爱跟谁联络就跟谁联络,甚至还偷偷出来和母亲见面,完全我行我素。
至于夏惠君,他不相信她没有发现,不过她知道后却什么也没说。也许她只是单纯不想让丈夫跟孙忆怡有联系而已,其他人倒无所谓。
她点点头。“不过我看宋爸爸对你也不错,为什么你不喜欢他?”
“认知失调论。”他自嘲。
“不懂。”
“心理学上的专有名词。意思是说:‘个体知觉有两个认知,包括观念、态度、行为等,彼此不能调和一致时,会感觉心理冲突,促使个体放弃或改变认知之一,迁就另一认知,以恢复调和一致的状态。’”
迎上她不解的眼光,他进一步说明。“我不是木头人,当然可以感受到他的真诚,不过,就因为他是造成我母亲背负着不孝的罪名、令我在陌生的家庭中被欺凌等等一切的元凶,所以我无法谅解他。
再说,为什么他要那么听大妈的话?他在家中的地位不逊于大妈,胆识更不用说,在牙医师界也算赫赫有名,怎么会那么胆小如鼠?一个男人愧对一个女人,却受限于另一个女人而不敢跳出来补偿?我看不起这种男人。”他觉得父亲真是个失败的例子。
心结如果有那么容易解开,就不会困住他十几年。
那时的他只能化怒气为力量,努力用功,才不至于让人格产生严重的偏差。
“也许你爸爸有苦衷吧?”她只能这样想。
“或许吧,可是我却一点都不想了解。”他自嘲。“我的肚量真小是不是?”
他总是头痛着该怎么平衡他的情感,因为他也不想愚蠢地怨恨一辈子。
迟曦恩沉思了好一阵子,眉头皱得快要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
“不懂就别想了,没那么重要。”他失笑。这本来就不关她的事,不过他倒很庆幸有桌子阻挡,怕她又来个拥抱、唱儿歌安慰他。
唱儿歌还无所谓,他只担心自己在爱上她之后,再度与她亲密接触,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他可不是柳下惠,对喜欢的人也是会有欲望的。
“我不是在想那件事,我想不通,通常就不想了。”她老实招出。
“不然?”他可好奇了。
她盯着他,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把后者搞得一阵毛骨悚然。
“别说你想把我给吃了?”宋誉是很想用暧昧的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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