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和林若云,我们曾分担了寒潮、风雷、霹雳,只是还没有机会共享雾霭、流岚、虹霓。我们虽然仿佛是永远的分离,却又是终身相依,因为我们是作为两棵树的形象,站在一起的――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我们彼此之间有一种,只有我们才知道的默契。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这就是我心中的,这份美丽绝纶的爱。能有如此伟大,而坚贞的爱情,我还能有什么别的所求呢?它一定是千真万确的真实存在着,我想这是不会错的。
细细回想起来,我生病前最后一次去找她时,她脸上的那神奇的光彩,以及说话时的表情,是不是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写信和去找她了,才使她焕发出如此的光彩。他捂着脸哭着走向锅炉房,大概只是为了给我提供一个安静的,不受打扰的表白场所,但是她又为什么那样对我呢?
这也难怪,她也许是专门为了我,才特意出现在那个厂的,人家费了那么大的劲,又怎么能让你轻而易举的得到?我将她伤的也不轻,至少要让她的自尊心得到一点满足吧?但她的这点小小的要求,我却总是达不到。我想还是找时间,尽快去找她一次,但见了面又怎么开口对她说呢?真是烦死了!
这时手上的一根烟,已经抽完了,他又找来了那本《约翰克利斯朵夫》,一直看到了睡觉……
两天之后,这天王梦远很早就到了厂里,但他今天是骑自行车来的,骑了一个多小时,一路上又没有多少树,经太阳一晒,出了一身的汗。王梦远一进了接待室,就打开了那台窗式空调机,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汗好容易干了一些。
这时孙厂长开门进来了,脸阴沉沉地责备道:“你一大早来什么事都不做,就在这里关着门窗吹空调。在家里你也是这么早,就开空调的吗?我们厂长室的空调,每天都要到十点之后,实在热了才开!”
王梦远说:“现在也挺热的,天气预报报的今天有三十六度。”
孙厂长一听这话,就更不高兴了,对王梦远没好气地说:“你一大早来了,也把车间里昨天的这些车子顺顺,哪些完工的就把钥匙找出来,叫驾驶员把它们从举升机上移下来,开到外面去,马上一上班车子来了,举升机又要不够用了。这一大早的热什么热?”
听了这话,王梦远只得十分不情愿地站起来,伸手关了空调,这时孙厂长已走到了接待桌边,打开抽屉找那些车的钥匙。他打开了几个抽屉,找出了好几把钥匙,但却分不清哪个对哪个。孙厂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