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在其中。我们的厂长就是能,完全彻底地摧残掉,你工作中所有的乐趣。对待它就像对待,那些野草似的,斩草除根,连根拔起,使之无一能够幸免,直至让工作变成了一种,可怕的负担和劳役。”
钱小萍说:“他们在这个厂里是很了不起,可以翻云覆雨,可出了这个厂的大门,他们又能算老几?”
王梦远说:“他们的这种管理方式,其实是最原始,也是最简单的方式,没有一点艺术性可言,甚至是一种持续性地破坏,破坏了工人们的积极性。什么叫以人为本?什么叫企业的凝聚力?在我们厂根本谈不上,有的只是一种赤裸裸的压迫和被压迫,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
第九十八章 忍字心头一把刀
钱小萍又说道:“我们工人出卖体力和技术,以便得到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工资,但我们的尊严和人格,并没有一同出卖掉,它完全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王梦远说:“他们能意识到这点就好了,他们还感到自己把这个厂管理的很不错,自我感觉还挺好的呢!他们不知道:作用力等于反作用力,拍的越重,弹的就越高。只是我们不轻易表示出来,但这种力压抑在心中,并慢慢地集聚,总有一天会以某种方式表现出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从中国革命的实践之中,总结出来的一个真理。”
张晓林拍了两下手,说:“没想到王梦远把我们大家所遭遇到的痛苦,上升到了如此高的理论高度上来了,真是精彩!还有吗?我在这里洗耳恭听。”
王梦远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其实说死了,也改变不了我这种悲惨的命运。唉!我的心已憔悴不堪,再也无力应付这些无聊的是是非非。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小屋里,静静地看看书、写写我的文章。我现在的心情就像陶渊明《归园田居》里说的: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我真向往那: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平静自在的生活?”
张晓林说:“你知道陶渊明怎么死的吗?好像是饿死的。”
王梦远说:“陶渊明是不是饿死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饿死的,必定一千多年过去了,我要是在城市最低保证线之下,最多我吃低保。”
张晓林又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嫦娥都躲到月亮上去了,但也逃不了碧海青天夜夜心的寂寞。人就是这样:在热闹之中,就想清静,但要是真的清静了下来,那种寂寞的滋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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