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室领回了自己的工资。当王梦远刚坐回他的椅子上,就听到郭大侠在发牢骚:“这个鸟厂真没一点意思,这么热的天,我忙的中暑了,医药费一分钱不报不说,请了几天病假,还要扣工资,真是没有一点人情味!”
漆工小叶说:“我才冤枉呢!那天来了一辆云风车,左面、右面,还有引擎盖,都要做漆,就差车顶和后备厢了。赵厂长同用户谈的工期又紧,连板金整形才二天,到我这儿才一天多一点。那天我加班加到夜里十一点多,也是我忙的昏了头了,一个门把手忘了喷漆了。
“第二天用户来接车,就吵了起来,老赵讲不过人家,最后少收了二百元钱,这次这二百元钱也算到了我的头上了。我忙死忙活地苦了整整一天多,一分钱没拿到,还倒贴近一百元。想想真没意思,等我找到了地方了,我就走了。凭手艺混饭吃,那儿还混不到这一口饭呢?”
王晓飞也说道:“我这个月一次睡觉,被扣了五十。一次车子没修好,返修,被老赵知道了,又给扣了一百。他这样扣让人怎么吃的消?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老子白天不杀了他,晚上也要把那个秃驴给宰了!”
张晓林说:“我虽然来的天数不多,但我还是看明白了,赵厂长就同陈咬金似的,就这三钣斧:训斥、扣钱、炒鱿鱼。要是离了这三斧子,他也就要从此隐退江湖了。”
王梦远把这些话听在耳里,什么也没说。类似抱怨的话,早已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这个月我的八百元钱,外加两百元的奖金,除了扣了几天病假的工资外,还因为材料单没有到仓库去抽,扣了四十元,又因为一天晚上值班时,没让人将那辆破旧的服务车,从外面的大院里,开进车间的棚子里,被扣了八十元。还因为卫生打扫的不干净,又给扣了二十元,还有几次因为大家都忙,接待室里没有人,又被扣去了四十元。
厂长们这样扣钱,明显的不公平,以前我也曾找过他们,但是不仅毫无结果,反而将自己弄的异常气愤,现在我也懒得去与他们理论。在这个厂往往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吵也不一定有用,厂长们的权威,是不容侵犯的。
他们想找你的碴,那还不容易?不就是几个钱吗?为了它而把自己的心情,弄得一塌糊涂,这又何苦?反正在这个厂里,我要是想吵架的话,天天都会有得吵!而像其他部门的人,不但不烦这个神,还免去了被扣钱的苦处,我们接待部的人就是命苦……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大刘,也气愤地说:“那天我把一个客户的车,开到举升机上,不小心轮胎碰到了举升机的脚,把胎给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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