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至於党内是否有处分,我就不知道了,不久前我的组织生活已由联社机关支部转到公司隔壁的水暖装潢厂,但愿不是因为要藏弓烹狗,不过后来老蔡的组织生活是在机关支部。
其实结局每个人都能猜得到,以当时的中国政治生态,下级反抗上级,除非有重大冤屈,否则是不可能赢的。
我最后一次见到柳始,是结果分晓后的一天,他来公司交接,我们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晋一。他可能是听到风声,於是来公司打探消息,结果正好与柳始走一对面。柳始立刻通红着脸,指着晋的鼻子大骂,什么煽阴风点鬼火,我被赶走也轮不到你,有本事现在就当面较量,中间还夹杂了很多粗野的北京市井之语,我都听不大明白,如晋回了一句“少给我耍三青子”,我不知道是否耍流氓动粗之意。
如果不是旁边人拦着,柳可能真的要揍晋一,我算真正领教了柳始的火爆脾气。
听说柳始后来承包了联社下属的一个小公司,具体做什么我不清楚。以他的年龄和背景,要在商场上征战出结果,我想并不容易。
我佩服柳师傅是一条硬汉子,衷心地祝愿他一切安好!
这一次,所有柳常的人平静地接受了这一结果。
实际上柳始当初无谓的抵抗,只是拖延了这一结果的到来,并且加重了其伤害程度,既害了他自己,也连累了所有跟着他跑的人以及反对他的人。
或许这就是人性的弱点使然,为了保住既得利益,为了所谓的面子,不惜昏天黑地亡命一战。
正如网上一位李庄兄弟指出的,那个时代的中国,资源有限,人才流动性差,不窝里斗怎么办。如果赶在现在,我想没有几个人愿意搅这趟混水,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外面机会多的很,不一定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
今天阿唐坐在他给儿子在后院搭的Treehouse里,手里抱着个laptop悠在悠在地敲着,耳朵里听着儿子们在院子里嬉戏的欢声笑语,神定气闲地发发高论,一付闲云野鹤世外高人模样。哈哈,实际上当初的阿唐何尝不是梦中之人,汲汲于眼前巴掌大的一亩三分地,既不愿受体制的种种约束,又不敢彻底打破体制跳出五行之外,如此一步一回头,一点一点地丢掉体制中的种种既得资源,先是职称评定,然后是全民所有制干部关系,党的组织关系,最后是北京市户口。这一过程既漫长又痛苦,从一个侧面体现了时代的一个缩影,我们的整个体制自身何尝不是半推半就羞羞答答左摇右幌地走到了今天。
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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