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外族。革嫫人对他们既不排斥也不热络。时间长了,白衣人渐渐习惯了革嫫的生活,便也融合在以衣分级的等级制度里。
骆鸢飞曾听爹说,六小叔的媳妇便是白衣人,可惜那几年六小叔身在外地,没来得及见上六小婶一面。待六小叔带着堂弟堂妹回家安顿的时候,六小婶已离开了六小叔——终究还是没能见上一面。
不知道白衣女子与革嫫族的姑娘眉眼间可有什么不同,骆鸢飞还从未以外族女子作过画呢!
坐在珍宝阁里,骆鸢飞背对着自己的画作,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等着鱼儿上钩。
“老板,这画怎么卖?”
穿着金衫的胖子大摇大摆地晃了进来,一抬眼就相中了空竹先生所作的美人图。该说他有眼光吗?
“五百两银子。”骆鸢飞倒是不客气,一口气喊了一个天价,存心不想将画卖给这种人。
胖富商没被他吓倒,反倒坐地还起价来,“五百两的美人图?是名家所作吗?”
“你不会自己看落款嘛!”懒得跟他纠缠,骆鸢飞兀自喝茶,不跟他扯闲谈。
胖富商眯着眼,细细地瞅了一会儿丹青图,喃喃念叨:“穴工竹?穴工竹是谁?没听过这名嘛!”
什么穴工竹?“是空竹!这画是空竹先生所作。”连他的名讳都能念错,才情可见一斑,骆鸢飞决不会让自己所画的美人受这等俗人糟蹋,作势要收起画来不卖了。
胖富商一听空竹先生的大名,立刻掏出钱袋,就要买,“原来是空竹先生的美人图,五百两不贵!一点都不贵!”
“已经有人订了。”别动我美人的心思。
“谁?谁订了这幅画?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的价钱。”市面上都说空竹先生的画乃收藏之珍品,无价之瑰宝,若能买一幅放在家中既能向其他富豪炫耀,也为后代收了一块宝。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卖上几千两,甚至上万两的价。所以,“一定要买,一定要买。”
青衫人讲究品性,追究风骨,既已挂出,价格又合适,总不好强行不卖。骆鸢飞想了一主意,抓住店里正在赏评扇面的一位青衫客望着胖富商笑开了花,“他!就是他买下了这幅空竹先生的美人图。”
啊?青衫客吓了一跳,“我……我……我没钱买画。”他连这个月去六先生的青庐读书的钱都没凑够,哪里还有闲钱买画?
胖富商不乐意了,横着眼睛凶他,“没钱买画,你还敢打空竹先生美人图的主意?”
这画是空竹先生的作品?青衫客细瞧了起来,“笔法看似轻盈,实则浑厚,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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