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棂,美人倚伞靠在竹上,窗内骆三公子挥笔如行云流水。
这等场景管丝竹再熟悉不过,不知从哪年起,约莫是她初初长成的那会儿,她便时常藏在竹子后面悄悄地看着他为美人作画。这片竹林有多少根竹子后面藏着她仅剩的少女幻想,她也记不清了。
何时,她能成为他画中的美人?
何时,她能放下对他的期翼?
何时,她再也不需躲在竹子后面偷偷望着他?
也许,在她成为他的妻后。
只消一瞬间,她便决定了自己的一生。
“还故作女儿家的矜持,到底还不是嫁了嘛!”
在婶娘的讥讽中,管丝竹点头应下了骆家这门婚事。她甚至没能等到叔父经商回来,便把自己嫁了。
原因无他,终是她和婶娘之间的分歧。
骆管家上门提亲的时候,婶娘狮子大开口,要东要西,要钱要物。她一句“十两礼金便足矣”断了婶娘最后一次拿她发财的路子,婶娘自然不会轻饶她。
除了骆家拿来的大红嫁衣,婶娘未给她准备任何陪嫁。而且她前脚刚出门,后头就传来婶娘尖利的叫骂:“你以为你多走运,被人家骆三公子相中,从此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也不想想骆三公子那是什么样的金贵人,要什么姑娘没有,他一时看走了眼挑了你去,改明儿个还不知道会挑中什么样的姑娘呢?你这么护着夫家,到时候被休掉可别回娘家来找我。”
她充耳不闻婶娘的诅咒,孑然一身被大红花轿抬进了骆家大门,却也落下一个嫁了好夫家就不要娘家人的恶名。
牵起新郎官手里的红布带,揣着几分娇羞,她走进礼堂,拜了天地,叩了家翁,只等这夫妻交拜,便是礼成。从此以后,她冠上他的姓,穿着青族的衣衫,成为他的妻。
第11节:第二章 姑娘大喜(3)
司仪铜锣似的嗓门高喊着:“夫妻交拜……”
她这边俯了首,只等他向她低头,却听外面就闹起来。她脑子一片空白,隐隐听去,好像说是二伯调戏西郊某农家的丫头,闹得人家要死要活,那一帮子成天跟泥土打交道的农家岂是好惹的,整个村子的人拿着斧头、锄头就冲上门来,要家翁为儿子付出交代。
家翁匆匆忙忙找二伯去了,牵着红线的新郎官只好去应付前来大闹的村民。整个喜堂好不热闹,却独独冷落了新娘子。
没有人注意到她自己揭下了喜帕,也没有人注意到本该端庄娴静的新媳妇竟坐在左手第一把交椅内喝着茶,吃起点心来。
餍足后,她开始有心力打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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