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是对她的最后一记重击,脚步挪到门后,她喃喃自语:“我该相信第一直觉的……我该相信第一直觉的……”
若是信了,今天她就不是骆三夫人。
媒人前来提亲的时候,她总觉得嫁给他,对她来说会是种痛苦。可再见他一面,她的坚持又动摇了。点头应下这门婚事,竟是对自己的惩罚。
不想再受伤害,所以学会不再有期待。
像她这样父母一夜之间惨死的孤女,像她这样常年被婶娘视为累赘的匠人,像她这样活在革嫫底层的蓝衣不是早该学会这一切嘛!
横下心来,她告诉自己,也告诉他——
“骆鸢飞,你记着,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这样敞开心扉,说些不该从骆三夫人口中出来的言语。从此以后,你是夫,我为妻,我会尽到骆三夫人的职守,也请你尊重我这个头衔下仅剩的尊严。因为除此以后,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夜她离开空竹轩后便再没来过,这一晃已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不算太长,她却做了一些当初他决定娶她时,断断未料到的事。
三年的时间,让她成了骆家真正的主人。经商拓土,她让骆家摇身一变成了城里的首富,更把做生意的手伸向了宫中,发起了王族财。
三年的时间,她褪去了蓝衣女儿家的娇羞,贵气中深藏着阴狠。跟她做生意的人,都说她心思缜密,处世圆滑,为求钱财不择手段,除了伤天害理的事不做,什么法子都敢出。
三年的时间,她待家翁极好,跟嫂子也成了亲密无间的姐妹,连向来无法无天的二哥见到她也让个三分。只是,每每看见他这个夫君,她的冷漠却是由心而发。
三年的时间,她这个夫人膝下无所出,他这个夫君周遭却遍是美人相伴。
三年的时间,她为骆家日进斗金,城里却再不曾流传过他新画的美人图。
三年的时间,她不再穿代表他等级的青衫,终日以金衣示人,她的身份就只是骆家的媳妇。
这三年,让他不断地思考,当年娶她这个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小权进门就看见三爷对着纸发怔的模样,清咳了两声,他等着三爷收拾好心情这才走到跟前,“夫人要我来跟三爷问一声,年三十的饭是送过来给您还是您回府跟大伙儿一块吃?”
“夫人没说别的?”照以往的惯例,一般在询问他某个决定之前,他这位夫人都会有一条候补意见。
果不其然,小权紧跟着作答:“夫人说,这一年大伙也没聚在一块吃过一顿饭,猛小姐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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