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身,她只需对自己负责。
拨开他的手,她收拾起制作竹器的工具,离意已定。
她的决绝让骆鸢飞心如刀割,有一种液体正迅速从他的身体里流逝,他慌了,“我不会娶柳嘉子,我只有你一个妻,这样你还不愿留下来吗?”
他不懂,他到现在还不懂。她要的不只是成为他的妻这么简单,她要的一直都比他想给的要多一些,再多一些。
所以,当初在媒人来提亲的时候,她才会犹豫;所以,今天她才会主动要求入宫伺候女主。
只有永远无法见到他,她才懂得死心啊!
“鸢飞,我看了你那么多年,实在太了解你了。你的心中除了作画,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你自私地掠夺着你要的一切,把你不以为意的东西全都抛在脑后。而我是个人啊!我无法克制自己对你的欲望,我要你爱我。不只是回到这个家,守在我身旁,我要你用作画的那种热情注视着我。”
“我……”
“别说你做得到。”她不要谎言,她以欺骗了自己太久。
总以为只要她做个称职的骆三夫人,只要她不停地努力,他就会看到她的好,就会给她想要的爱。
年复一年,她只换来了他一句“你太精明,我害怕”,她对自己说:够了,管丝竹,就到这里吧!
“也许我对你是特别的,可如果这份特别,你从头至尾都不肯接受,我宁愿自己对你而言只是众多被你所画的女子之一,至少你曾用心注视过我。”
第46节:第七章 离别畅心谈(4)
是谁说过,千年守候只为换你瞬间的回眸?
行囊她已备好,拎上最轻便的包袱,她遵照女主的旨意“即日起入宫”。
临走前,她把该做的都交代好——
“家里的事阿野跟小势就能打理好了,比较麻烦的是商行里的事,小财虽有点能耐,可是缺少圆滑的交际手腕,容易得罪人。好在修竹挺有出息的,跟了我没几个月,很多事都上手了。只可惜这孩子年纪太小,现在挑起骆家的重担还为时过早。老爷子年纪大了,又过了几年清闲日子,现在把他抓来管账理事,他恐怕是支持不住的。目前就让小财先帮着料理,等修竹大些再全盘交给他——这才是我过继修竹为子的真正用意。”
骆鸢飞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似的杵在她身边,却什么也做不了。她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独独缺了他。
她指指里间的那个大柜子,“入了宫,我得穿银服,这些金色的衣裳也没机会穿了。我将它们全都放进了里面的那个柜子里,我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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