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就是一个时辰。直到泡得全身松弛,身心舒坦才肯出来。
她是如此懂得享受,怎会在婚姻路上委屈自己?
磨墨摊纸,骆品要憋着一口气挥毫写下“弃书”,他要和那个即将下嫁臣子的传奇女主一刀两断。
“弃书……”
抬笔再写,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他写不出第三个字。
弃什么?他凭什么弃她?
按照革嫫法规,夫妻之间相离弃必须有所因由。或是女背夫偷汉,男背妻另娶;或是夫妻其一婚前瞒报隐疾;或是夫妻不睦,长久失和;再不然就是成亲多年无所出。
细数下来,找不到一款适合他们相离弃。这叫他如何写“弃书”?
话再说回来,他身为青族中的教书先生,她却是革嫫女主,他凭什么写“弃书”给她?即便要弃,也该他是被弃的那一个。
若不写,他们之间依然是名正言顺的真夫妻,她又如何得以下嫁临一水?
他左右为她考虑,却又左右为难。
折腾了一夜,最终手边还是只有那张仅写了“弃书”二字的纸,犹豫再三,骆品做了今生最大胆的一个决定。
他将这张空白的“弃书”装进信封里,寄进王宫,交予到斜日手上。
一切全凭她定夺。
骆品以为这样便可以了,孰不知他的灾难就随着这封空白“弃书”而来。
第93节:第六章 奉旨陪寝(1)
第六章 奉旨陪寝
“躲啊!你怎么不继续躲我啊?”
自从那天临老九在朝堂之上放下那通屁,就一直找着各种借口躲她躲到天涯海角,好不容易给斜日逮个正着,看她怎么收拾他。
“你疯了吗?”
斜日拿起任何她能拿到、她能拿动的东西,手臂一挥就朝临老九丢了过去,要不是他身手敏捷,此时怕是已血溅三尺。
临一水冒着生命危险近了她的身,一把夺下她手中高举起的凶器,频频赔笑脸,“有话好说!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商量,你千万别冲动啊!”
现在恳求她?晚了!
“你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请我下嫁于你的时候,你有没有事先跟我商量?现在事情你办了,话你说了,反过来要我别冲动,你当我是什么?你家养的鹞哥吗?你说我应啊?”
她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丢脸的事,面对临老九当堂求亲,她不能直接爆发,又找不到台阶下,只好装晕。
装晕嗳!堂堂女主连这种事她都干得出来,她还真佩服自己。
“你说你闲着干什么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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