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
之后的一个傍晚,我听安公公说,御厨做了丐帮名菜叫化鸡,就开心地去找皇兄吃晚饭。
被皇兄抱在怀里的瞬间,我看见了这辈子的冤孽。
后来我常想,如果没有那天的叫化鸡,我是否一生都会过的有滋有味无忧无虑?
如果他不是一副超脱于尘外的样子,我是否还是一生都会过的有滋有味无忧无虑?
如果皇兄和那个阴殊没有任何相交之处,我是否仍然一生都会过的有滋有味无忧无虑?
可是时间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在它面前没有如果,只有已经、正在和即将。
就算遗恨千年,就算痛不欲生,就算眼泪流尽,就算肝肠寸断。
那天夕阳如火,初秋的傍晚有一点燥热。
我看见他的眼睛闪亮,还看见皇兄眼中暗暗涌起一团火。
也听见心中一段悠扬的歌。
杨随心。
这个名字在他一开口便刻在我心。之后更是刻入肌肤,刻入血脉,刻入骨髓。
我邀请阴阳双殊住到我的宫殿,托着四个字:久仰大名。天知道我才从皇兄那里知道他们的名号。
皇兄说骗人是不对的,告诉我一辈子不要瞒他骗他。
可是这次我对心仪的人撒了谎。皇兄听我这么讲,矛盾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随心说:你可以叫我阿杨,和我亲近的人都这么叫我。
这么说我也是他的亲近之人了?心中一阵甜蜜。
我开始明白,关关雎鸠,已经在河之洲。
可是那个阴殊也叫他阿杨。这真让人讨厌。
我多次暗示阿杨想让他单独住下,让他把阴殊赶走,可是他都给我装胡涂。这更让人讨厌!
我告诉皇兄,我喜欢阿杨,讨厌那个阴殊,想让皇兄帮我赶走她。
可皇兄又是矛盾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
终于有一晚,我所有的忍耐都被现实冲撞的支离破碎。
那天半夜,我头疼睡不着,便去找阿杨,想让他像皇兄抱我睡觉一样陪我。
可是,我看到了永远不想看到的东西。
又是两个人交迭在一起,一男一女,都是未着寸缕,女人还是发出猫叫春一样的声音。
恍惚想起九岁的那个晚上,皇兄和那个女人在床上的样子。
那时我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可现在我已经十五岁。
可是我仍然不懂,为什么这次看到的,会是杨随心和这个叫阴殊的女人?
如遭雷击。可这个词形容当时的心情实在太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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