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单反的,是那种给初学者用的傻瓜相机。”
那时的我已经开始刻意跟周围的人保持距离,天天一个人在河边、杂树丛里游荡。或许爸爸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给陷入这种状态的儿子找了一个伙伴。现在想来,如果当年老爸送的不是相机,而是一条小狗,我的人生可能会是另外一种样子吧,现在想去做兽医也不一定。
“我高兴极了,云呀,交通标志呀,蜥蜴呀,人家丢掉的布娃娃呀,看见什么都想拍。”
“跟你现在一样。”
“什么一样?”
“你从来不拍人。”
“是啊,我不太擅长拍人像,只拍过你一个人。”
“备感荣幸。”
“真的这么想?”
“真的,你的专用模特,而且是独一无二的专用模特。”
《恋爱写真》第四章(11)
“哦。”
“随你拍,裸照也没问题。”
这是一个需要慎重应对的问题。如果随便答应下来,搞不好她会真的脱衣服,(“搞不好?”我看不出有哪里不好。)如果明确地拒绝,她会觉得自己的“女性”魅力被忽视,肯定又会伤心。
“再说吧,”我说,“以后可能真少不了要麻烦你。”
“现在不拍?”
“嗯,现在不拍。”
“你嫌我身材不好?”
“不是……”这可让我怎么回答?
“我这也是为了保持我们现在这种良好的关系嘛。”
“永远的朋友,但不能做爱?”
约翰·傅傲斯小说《魔术师》里的台词。她在我的书架上发现了这本书,这几天一直在看。有一次她看着看着,突然抬起头来问我:“不觉得我跟里面的皎皎很像吗?我们都喜欢吸鼻子。”当时我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这次我仍是保持沉默,笑了笑,笑容在橘红色的灯光里一定显得很苍白。她的话直接得不能再直接,我找不到一个委婉一点儿的答案。
“是的。”我回答,“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