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受死吧。
尹守缺冷不防地睇向狄喜芯。
一收到尹守缺这道诡异的视线,狄喜芯浑身的寒毛在一瞬间全竖立起来。
「师父,徒儿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欺骗你。」狄喜芯急急撇清,生怕成为师父下一个剑下亡魂。
「喔,是吗?」
「嗯。」狄喜芯猛点头。
「好吧,为师就暂且信你。」
狄喜芯闻言,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下。
「不过……」这一转折,害狄喜芯的一口气差点又提不上来。
「不过什么?」她今儿个有做错事吗?要不师父为何老爱吓唬她。
「你得把在客栈未说完的话,原原本本地照实说下去。」
「什么,师父还要听呀!」狄喜芯面有难色地道。
「就从『有只沾满』那儿开始接起吧。」
呃,讨厌,师父竟连最后一句话都记得这么清楚。狄喜芯在心里猛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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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敷衍两句的狄喜芯,为求保命,只得把她执意想淡忘掉的事再重新拼凑起来,「就是有只沾满鲜血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衣裳,当时我吓死了,不管怎么甩都甩不掉那只血手。」就算已经事隔七个月,狄喜芯此时想起仍是心有余悸,「后来,他突然塞了件东西给我,还讲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他最后那句快走我倒是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