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睡各的了。
我醒来时是两点半,阳光正浓。
在旅舍旁边一家叫“四川老炖”的饭店简单吃了点儿东西,我和小语上街随便转着玩儿。
两点多时的小街是安静而慵懒的,一条白狗跑跑停停,探头耸鼻头儿找东西吃。
街道长不过几百米,几分钟就出了镇子,随意往左一拐,就进了一个杂树盎然的小树林,四五个小孩子正在做游戏,一个扎小辫儿的小丫头正奶声奶气地拍着手唱歌谣:
“板凳板凳摞摞,里面坐个大哥。大哥出来烧香,里面坐个新娘。新娘出来磕头,里面坐个孙猴儿,孙猴儿出来蹦蹦,里面坐个豆虫,豆虫出来爬爬,里面坐个蛤蟆。蛤蟆出来一瞪眼,七个碟子八个碗……”
接着几个孩子搂在一起乐得呱呱的,一齐推搡着倒地绿地上,你挠我我挠你的,那叫乐嗬儿。
我感慨得直摇头:“真好啊。这歌谣我小时候就开始唱,到现在还在传唱。你们那儿有这种歌谣吗?”
小语摇头:“都市里的歌谣都让汽车轧死了。”
“遗憾哪。”我用力一拍眼前的弯柳,一片柳叶子随即飘下,落在我们脚下,微卷,微黄。
第二十一章 你一出生我就感觉到了你的存在
3日
早上,起来到街上吃早饭。天色半阴,小北风吹得很自在,凉嗖嗖的,一出门儿小语就咳嗽着把膀子抱起来了。让她回楼上等,她还偏不去。
十字街心路西,一棵粗大的紫黑皮的楝梓树,开满了淡蓝色的小花。这才想起一句农谚来:楝梓开花冷一冷。
今儿个不逢集,街上的人这儿一堆那儿一堆儿撒得很均溜。
挑了家有房子的,要了两个黑米粽子和一笼荷香弯角包子,外加一碗八宝粥和一碗胡辣汤,我们开始细嚼慢咽。也不是为了胃好,主要是没事儿。
正吃,蔷薇也出来吃饭,她是死活替我结了帐。她欢快地说,停几天她也会去北京了,要是有缘,还能见面儿。男人女人不要提什么缘分,一提就等于埋下某种伏笔了。
8点半,我和小语出董阁,向东。之前,我已悄悄问清了三省庄的大概方位:过了黄河故道向北几华里。
小语问我准备还去哪儿。我说去三省庄见一个传奇人物,小语不以为然。
越走越显得闷热,天际之间,阴云渐起。雨,迟早会有一场的。
路,越来越弯,越来越细,好像人体内的毛细血管,作用显然越来越小。
一个一辆驴车得答得答地从我们后面追上来,并很快超过我们,拐了一个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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