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静,青冢更青,地下,好像正有生命催生。小语身上“毒液”的香气幽幽而来。
真的想让上苍显灵,好让我们的身子长进这藤里,半肉半木,半人半鬼,但却有着全部的知觉和感情,有着可以让我们之间现有的感情继续蔓延伸张的时间和空间……
“哥……”小语忽然轻轻将我推开。
我们在葛花树藤上简单过了个饭食儿,酸奶,馍干儿,还有火腿肠。
然后,下午两点多,继续赶路。
直往前走地势越高,最后,陡见一道绿色的堤坝刷地展在眼前,向东向西全无边际。
黄河故道到了。
站在堤顶,四下一望,天地陡然开朗。风,不疾不缓,将小语的长发轻轻托起又放下。
堤面上全是红杏粉桃,堤坡上全是青草素花。故道里,静水无波,一带碧荷长得忘乎所以。对岸,几株绿树,一间矮房,岸边一只灰黑的小船——这一切,合成了晚春最后的写意。
“这故道有几百年了,还是乾隆年间黄河在开封河段决口时冲的,当时看起来惨不忍睹,现在倒成了人间一景了。我们来晚了,不然,万亩果树花开,花海呀!”
“也许多少年后它又惨不忍睹了呢。”小语便说便走向平缓的堤坡,站进草丛。
这丫头真会扫兴。
坡上几乎全是茅草,很旺,很密,白白的绒绒的茅草花不让你我地俏立在草丛中,我步入其间不停地揪着它们,
“其实,这茅草是好东西,以前,听爷爷讲,用茅草根熬水可以治黄胆性肝炎。饥荒之年,村民更是抢着刨茅根,在锅里焙干,在石臼里捣碎,然后和杂面一掺做馍吃。得,现在我来挖茅根让你尝尝。”
手里攒了一大把茅草花,我用一根茅草绕成一把,先是在小语手背上扫了一下,然后塞到她手里,接着用手去扒水渍渍的黄土。
“这又是什么花?”小语忽然问。
茅草之间,三三两两地长着一种植株,高矮及叶子都极像辣椒,开满了又碎又白米粒大小的的小花。小语弯腰凑到花前,嗅了嗅:“花开得这么罗嗦,又没有一丝香气,你说它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就像我一样吧,一朵小花只不过代表白白度过了一天。”“它的存在一定有它的可存在之处。”“我只是问它叫什么花?”“我也不知道。”“记得,好像你说过你是活字典活词典的?”“活是活,只是少了几页,刚好少了这关于这种植物的解释。”
小语不再问,用手轻轻地抚了一下那花,那花就开始在茅草丛中轻摇,像受宠若惊的孩子在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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