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白面的还要好喝,我从来都没喝够过。”
“多擀些就是了。”
“想得美,要是都揭那榆树皮,榆树还不得绝种了?我老妈还说,这榆树是穷人家的救命树,不到大灾之年没有人舍得吃它呢。”
“你这是干吗呢?现在是大灾之年啊?”
“我们没有吃的了还不算是大灾之年啊?”我把更大一块榆皮递到小语手里,“这东西美容应该,含那么多粘物质,胶原蛋白少不了。对了,连各路神仙都吃它呢。”
“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了吧,善男信女烧的那香可就是用榆树皮做的呢。”
小语哦了一声,轻轻摇头,表示第一次听说:“这么说,我们也算是神仙了?”
“是,是神仙里面要饭的。呵呵……”
咕嘟咕嘟的,豌豆的香气就煮出来了。小语竟然一副馋相,站在灶边,双手交叉了等着掀锅呢。
我们的午饭:一小锅水煮豌豆,一小盘儿盐渍香椿,两碗尽可能稠的稀饭。
“刚出来那天我说我们像红军,你偏说是土匪,现在你看看,昨天你吃了茅草根,今天你又吃了榆树皮和香椿叶子,停会儿我再给人家几块钱……你说这不是典型的红军作风吗?”我一边大侃,一边用手帮小语挤豆粒儿,一个豆夹噙满了水,细得线一样的水柱子射了我一脸。
小语咯咯地乐着用手指着我水淋淋的脸,一边说着“是是是”,真是少有的开心状态,就像铁树在隆冬夜忽然花开那样让我暗暗惊喜着。
刚吃完,林岩的电话就打来了。小语看了我一眼,开心地说:“睡得好……吃得更好……你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享受……再见。”
我乐:“这也叫睡得好吃得好啊?”小语嗯了一声,“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去三省庄见那个你说的大人物啊?”
我刚想说“快了”,我的手机也响了。
一看,是老婆的,就赶紧走到门口。上天有灵是咋的,好像老婆不打给我个电话就不平衡了。
老婆很急地问我在哪儿呢,我停了停下,说在外地。老婆噢了一声,很放心地要样子,然后带着点歉意说:“给你说个好事儿,别烦了,咱院子里的竹子又发芽了,有七八棵,长得可旺了。”我回头看了小语一眼,欣喜地说:“那好啊。”
老婆又压低嗓音说:“前两天给你说罢了,过两天我再给你个惊喜。”我说:“这会儿说呗。”
老婆说:“不,这会儿说就没有意思了。你忙吧,手机费贵。”我嗯了一声,她在那边叭地亲了一下,挂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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