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常见的名著,更多的是杂志,1926年版的《彷徨》;1922年的《新青年》,还有1921年《晨报副卷》,鲁迅的《阿Q正传》竟然也在上面。
这些书和杂志,装帧粗糙,设计简单,书页早就发黄了。但捧在手里却是那样让人敬畏得呼吸不均,它们就像出土的古陶,价值全在一个老字。
“许地山的《缀网劳蛛》真好,开头的这首诗写得更好……”
坐在太师椅,小语捧着一本《莽原》赞叹着、轻诵着:“‘我像蜘蛛;命运就是我的网。我把网结好;还住在中央……’”
“好了,想看蜘蛛停会儿我们去找,不要在书本里寻找感伤。”我上前不轻不重地将那本书从小语手中掠去,并随意从书架上抽了一本杂志,翻找到了一篇格调欢快的文章,塞到小语手里让她读。
小语看着我,摇头,想说什么却没说,就勉强低头去读。
刚读了片刻,她就说:“不行,繁体字太多,累呢。”
“我来帮你读,”说着,我就斜趴在椅背上,我一只手,小语一只手,各人捧了那本书的一半,我的脸与她的肩几乎挨着。小语没有动,只是将头向前向一侧偏了一些。我们之间,就隔了一层椅背,椅背很硬,胸口有点硌,感觉自己的心跳被一种被自己夸大的幸福感压迫着。
我轻声替小语读着这本比我爷爷还要老的书,光线不太好,读时偶尔也会艮艮答答的。小语捧书聆听的样子极其静美,加上她身上的淡香,虽然不若屋里的那种异香,但仍然让我陷入浅浅的迷恋,恍惚间,我真的情愿她就是那年轻时的太奶奶,而我,便是那个至今未归的男子。上帝呀,可不可以由我们替代两位老人续写人间的幸福啊?
与喜爱的人同读一本旧书;总觉得书是活的,那哗啦哗啦掀动书页的声音,就是书与人的对语。书会说什么呢?说它等待被阅读时的寂寞心情吗?
刚读了四五页,小语突然将书合上:“不读了,你太累了。”
我说“好吧”,将身子从椅背上抬起来,胸口随之感觉一疼。我知道,这是我的皮肉表面被硌出的痛,希望这痛不要因为离心脏很近便渗进心脏里去。
我们继续翻弄杂志。
小语:“我注意到了一点,翻了好多本,最新的也是1928年的。”
“可能是因为太奶奶是那一年结的婚,来到了这偏僻的农村之后,就再也没办法订报刊吧?”
小语点头:“其实,我想,如果太奶奶当年一直和太爷爷厮守在一起,我想他们最终也会过厌了这种落后的生活,特别是太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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