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他迟疑了一下,竟然说是为我要的,是好事儿。我这个乐啊,我说你不是想给我收尸用白布把我缠成木乃伊送到埃及去吧。丁老师说你瞎奔儿奔儿(胡说)啥呀,这和你写小说有关的。一听我更急了,白布竟能和小说扯到一块儿,真不是凡人能做到的。我说敬爱的丁老师,请你快点说好不好,我都快急死了。丁老师说坚决不行,不然就不灵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好事不怕晚。我刚要再死缠,他说好了好了,我有件事儿得求人跑后门,你就别再烦我了,就挂了。
这老东西,竟然又要去跑后门儿,那一定是件大事儿,据我所知,这倔老头子这辈子也就是在十年前跑我工作转正的事儿求过县长!
到家时,小语正在翻看一本书,见我回来,淡淡地说了句“累了吧”,搁下书,想去厨房。我说还是我来吧,扫一眼那书,竟是《红楼梦》的续集,档次够高的。
问了一下,小语说咳嗽见轻了。我欣慰得直点头,又给蒸了三粒药,接着泡了两杯祛火茶,打算我们俩各来一杯。小语见了,说不喝。我大讲其好处,她说她不爱补这补那的,在小语这种对生命不负责的人的眼里,别人学雷锋和学开车没什么区别。
日落而息是天人合一的自然规律,而更多的都市人却习惯在夜里干白天的事儿。
晚饭后的我,站在阳台上,夜风,像初恋少年的心跳,时缓时急。看着远处近处的灯光,听着清晰和隐约的各种声音,想着一大堆要办的事儿,我准备着把长夜当中药给熬了。
“杵那儿干吗你。”小语在我身后来了一句。
我回头用一个笑回答了她,其实心里挺窝的:我真是不明白她,按我的想法,就凭几天前在葛藤树上轻拥喁语那经历,回到北京后她也应该对我更热呼一点儿,可是,没有,不但没有,好像退步了还。
特别是,让林岩那样一说,我心里对小语可就有点阴狠了。
“想葛藤树呢。”我报复了她一下。
小语走得近了一些,白色的睡衣让我想到了她穿着白色旗袍的那个夜晚。隐约有香,比“毒液”的香气更撩人。
“你不要暗示我什么。也不知为什么,我有时会对自己的感情失控,在我信任的一个男人面前。在葛藤树上,也许你觉得很诗情,但我是痛苦的。”小语站到了我身旁,身子遮住了客厅的灯光。这话让我心生惭愧,但我不死心:“你不喜欢那样在葛藤树上吗?”我把“和我”两个字省略了。
“那只是我……走出都市后寻到的一处小小的一闪即逝的天堂……就像我们在没见面之前在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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