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说,自从有了钱,这钱救的人远没有它毁的多。”
蔷薇不说话。路灯昏黄,后视镜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觉得她穿着低胸的衣服,一定有点儿冷。
我看人家表情干么,我又不是色鬼。
车到了我要下的地方。
车停。蔷薇也不说话,一只胳膊搭在车座上,回头看着我:“就这么走了啊?”她声音低洼洼,失落落的。
我心里一软。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可能就是柔情太重,见不得女人不快乐。不管她的物质和精神到底是怎样的令你不解,但如果她肯向你示弱,甚至示好,谁忍把一挂肠子硬化成钢管?
手碰到了旅行袋,顺手拉开,从里面拿桃子:“给,算路费吧,我从老家带来的‘六月白’,能甜哭你。”
蔷薇从我手里捏起一个桃子,手指很凉。她的手一直伸着,并不缩回,和她的眼光配合得刚柔并济的,:“我能叫你‘哥’吗?”
“……叫哥……我们的关系可就暧昧了,你知道的,我和胡总可是同辈儿的……”我心跳得厉害,脑子里闪过小语,头晕了开始。
“别提他……暧昧不是比明明白白更好吗?”蔷薇的声音更低,但更清晰,有夜虫子噬夜的振频,穿人。
我不说话,我一时无法判断蔷薇到底要干什么,我又能给她什么?我会不会有危险?
“你不说话?这说明你在北京不缺少温暖,你,是怕小语知道,对吗?”蔷薇把手松开,手里的桃子又掉到我掌心,然后,又从我掌心滚下来,砸到了我的左脚上,仿佛是个暗示——无论是什么,如果把握不好,都有可能砸到自己脚上,也许不太疼,但终究是自己砸到了自己,说明自己错过。
说起不正经的我能说三千句不带重的,说起正经事儿,我说一个字也是真的:“是。”
“不让她知道,当然包括……你的妻子,不可以……暧昧吗?”蔷薇的声音弱小而执着,“在一个没有家的地方,你不需要一种温暖的暧昧吗?”
我心跳得厉害。我不知说什么。在不知说什么的时候最好不要说,那样对方就会以为你什么都知道而只是不说而已。
“你是看不起我吧?”蔷薇的手象受了伤一样极快缩回,头低下,从后面看,头发长长地垂下来,象被打散的夜幕一样,竟也动人呢。
“绝对不是。”我语气坚决,身子都折了起来。
真奇怪,在她开车送我以前,在她依附胡长建的这件事儿上,我一直是有点看不起她的。但就这么奇怪,在她去火车站接我送我之后的现在,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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