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面光八面净的。只有小语这儿,老是象地锅上边挂的一壶水,总也没有燎开的时候。
手机响了。今儿个生意这么好。
是陈述的——
“哥,今儿晚上我们去石家庄,明天在哪儿演出,你作好准备。”
“这么快啊?几天?时间长了不行,我报社的稿子没完成呢。”我不太想去,生来就不爱动,鳖形人。
“28号晚上就回了,完了,三千纹银奉上,成了吧哥?”
“看你,又提钱,好吧好吧,我要是不收你就等你把你的脸当成咱老家的驴腚了不是?”
“你丫的说话真损,给你送钱你还这样儿埋汰人……小芳……快来宝贝儿……回见回见啦哥……”
呵,我生意真不赖呢,又有三千到帐——不过,陈述的生意更好,这家伙够能盘腾(折腾)的,上一回回老家演出,我大略算算,扒干除净,他挣了最少三万,是我的十倍呢。不过,我不烦,我这人容易满足,能捞个料豆儿就得,别老想着和陈述比挣钱,我来北京是体验生活的,挣钱只是副产品,能挣到这个数已超出我的理想喽。
手机又响。哈,是老婆的——
“哈罗老婆,是不是又做春梦了啊?”我对着手机就肉呼上了。
“爸,是我啊……”是张开的一阵嘻笑。
“日你妈,你干么接电话啊!……哎,听你说话咋有点儿憨音儿啊哪乖儿?”
“我感冒了爸,”儿子吸了一下鼻子,“喉咙疼呢,头还疼。”
“那好办啊,把头割了全都不疼。”我的坏嘴连儿子都咬磨。
“傻爸爸,割头脖子会疼哩,我才不割哩。”儿子活得那也叫爱惜。呵。
“你又给咱儿瞎呱嗒啥啊?”老婆接过了手机。
“还他哥的说呢,你咋看的咱儿,感冒了?”
“我就急啊,感冒倒是快好了,可是鼻涕老是淌不完,怕成了慢性鼻炎喽,你瞅空儿看看,看北京有啥特效药没有,寄过来。”
“行。不过呢,”我给老婆开着玩笑,“我看让他淌着鼻涕也不错,这会儿的小孩儿,爱啊情啊的懂得这么早,要是咱儿一天到晚地挂着两道白里透青、液体玉石一样的鼻涕,哪个小女子还乐意粘他啊?防止早恋,唯有鼻涕!”
正吃午饭,阵风捎阵雨。天气又凉爽了几分。真不错。
饭后,收拾好,我去阳台,却看到小语正站在那盆绿豆前发呆,手里捏着个玻璃茶杯。
我就嗨嗨嗨地故意吵她。
小语回头,嗔嗔地给我了一眼。
绿豆,刚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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