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定得回去,你要是不去,那满地的绿豆可就找不到知音了啊。”
小语哼哼地,也不看我,看新闻——
一个省台正播午间新闻,说一个小伙子为了向女友陪罪,一下子竟然买了999朵玫瑰放在女友楼下。我当即放词儿了:“这小伙子是不是听歌听晕了,这哪跟买大葱实惠?小语姑娘,我给你买999根葱赔罪吧?”
小语唉了一声:“你比这电视节目还没劲儿。”
我说好好好,又换了一个台,这么巧,是中央台播的“人与自然”:一只雄鹰,抓着一截树枝,飞着飞着,一松爪子,树枝倏地落下,而那鹰跟着一个俯冲,一个海底捞月又把那树枝子捞了起来……
“看到了吧?爱玩是所有动物天性。你看,连雄鹰这么有志气的动物还知道玩呢,我们这等俗男俗女,特别是我这样志气虚高的人,能不爱玩吗?”
小语站起来:“看在佛经的面子上,要是以后再失约……什么时候的车票?”
第106章 绿色植物不能算是绿豆吧?
30日
6点我就起来了,弄了个小盆儿,舀了半盆水,找了条手巾,从水盆到花盆,用它连了。这样就能保证这两天内绿豆既不会渴死也不会淹死,在我眼里,它有某种象征意义,国家养大熊猫,我养绿豆。这就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7点半,西客站。
只要一回老家我就能想起小芳来,我雷锋一样提醒小语:这就8月了,又该给小芳寄钱了。小语说不用你提醒,昨天就寄了。我说,以后我来寄吧,小语说,不,我难得对人好。
不出门没有散摊子事儿,刚上火车,胡长建的电话就来了,说我以前给他的那个用醋泡鸡蛋的偏方真管呼(用),治鸡眼稀(挺)灵嘞。接着,他又很粗鲁地说了一种病,我翻译成文明说法就是阴囊上又湿又粘又痒。我说那叫“绣球风”,小病,就又说了个方子给他,并叫他离女人远点儿。他说中中中,要请我吃饭。这家伙儿真不会说话,我给他治那种病他却请我吃饭,真恶心。哪有古人说话婉转啊,阴囊不说阴囊,说是“绣球”,没见过这一辈子也不敢示众的绣球。呵。
下午六点,我们到了新城火车站。
在火车上咣当了十来个小时,晕呼呼的,上了辆出租车,说了声出城向西十公里就任那司机发挥了。
出城后不足十公里,我们下车了,离最近的一个村子还得有几百米,但司机坚决不去了,因为在这儿,乡间公路竟突然消失掉了——沥青驳离的马路和坑坑洼洼的土路就在那儿水火不容地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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