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没忘给老婆打了个电话,说了些你亲我爱的话,核心一句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床上床下。
打完电话,我还想接到蔷薇、阿兰的电话——真贪。
快到工地时,看见三喜儿推着三轮车,路灯下,踩着自己的影子站着,一副往哪儿走都是泥泞路的样子。
我关心地问找到阿艳没有,他叹了一口气,说找着啦,她准备开个美容院,手底下还有两个女人。
我说你怎么不去找她啊,三喜儿头一勾,说,她这会儿看不上我啦,根本不见我。
又说了几句听着蛮是理但劝皮儿难劝瓤儿的话,我就走了。
一进屋,胖子他们正反呢,你骂我吼地欢。
一见我进来,四喜儿就喊:“张作家来啦,胖子,快连啦几句儿;都听听!”
胖子哈哈一笑:“我先说个‘四大怕’,那叫‘老鼠见猫,兔子见雕。毛贼见大官,小姑娘儿见大吊。”
一阵大笑。
胖子兴趣大起:“再说个‘四大松’:踏拉得个鞋,披个袄,累趴的骡子出精的吊……哈哈哈……”
大家跟着又是笑。
低级而动人的笑话总是和男人女人分不开。
江儿在一边哄:“张作家,你恁长时间都没讲过笑话了,讲一个吧。”
我说:“好,讲一个。说在以前,有个女人生小孩儿,痛得直骂,骂丈夫说,要不是你干那事我咋能受这大罪啊。她丈夫就非常惭愧,说,那咱俩以后不干那事了,谁要是干就让谁去死。后来,两个人就分屋睡了。睡了能有十几天,这一天夜里,这男刚睡下,就听到有人在敲门,就问是谁敲门,就听见他老婆说了一句:不怕死的来了。”
大家又嘻哈了几声,胖子担心地说:“你看,这女嘞也想这事儿哩,咱又不在家,她们不会有外心吧?”
江儿心虚地说:“那谁知道哎,我日,你这个样儿一说我还真担心哩。”
四喜儿笑嘻嘻:“哈哈,我这没媳妇嘞可省喽担心啦,一辈子也不用戴绿帽子。”
江儿发哑巴恨:“日,今年收了秋我得让俺媳妇儿过来,再找个工作,把小孩交给俺娘。”
我一下子想到了二刚的死,心里揪了一下。
小山冷冷地插了一句:“你叫她来干啥?学坏啊?”
胖子点点头:“就是,弄不好再学坏了,哎,我说个事儿,四喜儿,别叫恁哥知道,我看见恁嫂得,打扮嘞妖儿得很,说话嗲嗲拉拉,叫人一听就想……好啦,别瞪眼,不说还不中啊?”
四喜儿叹了一口气:“我管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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