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闪闪!这一炉子好啦!”一个男人声音传来。
只听咣当一声铁板响,接着是一片啧啧声,夹杂着“别慌伸手,烫着喽”的友情喝斥。
我们的出现,显然让在场的一二十个人比看到新出炉的月饼更兴奋,我刚问“这是谁家的月饼,卖不”,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就爽快地说着“随便吃,不要钱”,把盛月饼的印着“娃哈哈”字样儿的酸奶箱子朝我和小语眼前一搡。这是个打扮入时的女人,妖妖儿的,黑眼睛,眉毛竟敢纹过,薄嘴唇上还涂着唇油。
先替小语挑了个黄灿灿的,自己又随便拿了一个,不客气地啃起来——嗯,酥得掉渣儿,甜得涌唾沫。
小语吃得也很专心,一边吃一边打量那月饼炉子。
打月饼的那个男人,三十多岁,黑塌塌一张大脸上安着两丸白洼洼俩眼珠子,精力充沛到让人想到猪字。这家伙,一边浇油和面,一边不错眼珠儿地看着小语,那眼光热得,恨不能烙到小语身上。
我最烦男人这样看小语了,站到小语跟前,挡住,给大家说我们的身份:北京记者,下乡采风,谁家有干净地方,住一夜,几顿饭,可付钱。
还是那个给我们月饼的女人,她说去她们家吧,只有两个孩子,六间房子。
她刚说完,那个打月饼的男人就大声说:“翠儿,你咋咋……”
这叫翠儿的不在意地一笑:“没事儿。”
另外一个老婆儿嘻嘻地笑着说:“丁大姐粘了个北京亲戚,小小虫儿(麻雀)嘴吃上核桃仁儿哩。”
翠儿咯咯地乐,招呼我们跟她走。
背后,那男人啪地摔了一下模子,恼火地大嗯一声。
第129章 无花果;苦鸳鸯;真想给佛一巴掌
翠儿的家在村子中间,门外一棵大桐树,绿脸门神一样。
院门是大铁门,刷红漆,凸着两个阔嘴狗一样的、形神俱无的狮子头。
进到院子里门我眼前倒是一亮:四合院,挺大的,除了一棵桐树,院子里还有一棵高大的无花果树,青翠依然。
一问,翠儿说,这树有十年了,无花果都吃够了。
站在树下,无花果伸手可摘,我把一个婴儿小拳头样儿的无花果塞到小语手里,对满眼欣喜的她说:“以前,你只能吃到超市里卖的脱水无花果,今天,你可以尽情享受鲜活了。”
小语咬了一口,说真甜,然后,看着树,感慨地说:“我也知道,这无花果其实花开在里面而只是让人看不到花开,但我们真的没有一个更好的名字给这果子命名。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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