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不及。
“白老先生,你又偷吃炸鸡!”白衣天使盛怒如母夜叉。“徐先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样不是对白老先生好,而是害他!”说着,她悍然抢过炸鸡桶,连老先生咬了一口的鸡腿也不放过。
白发老翁一脸泫然欲泣。
“虐待老人啊!”他悲愤大喊,“没天良啊!”几乎要滚地哭号。
“你这招已经用过一百零一次,没用了。”护士小姐冷冷地转身,果然花园里其他医护人员或病人一个个见怪不怪,看了一眼这边后,笑着摇摇头,接着继续自己手边的事。
白老先生失望地垂下头,然后突然身体一震,一手捂着心口,另一手颤抖地举起。
“安……安扬……记得……把我跟我老伴……葬在一起……”
“老白!老白,你不能死啊!”徐安扬大喊,然后伏在轮椅边。
好熟的一幕,应该说,这种夸张作戏的模样好像在过去三个多月来她每天都在看,伍白梅挑高一眉,这一老一少简直可以去唱双簧了。
老先生用力喘气,“要是……要是在死之前……能再吃一口炸鸡……该有多好……”手抖得更大力了。
“老白,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炸鸡……”徐安扬痛哭失声。
护士小姐抱着炸鸡桶看着这一老一少耍宝,又好气又好笑,只好把鸡腿递过去。
“就这块,其他要没收。”
老先生像接到圣旨大赦般,感激零涕地拿回他的鸡腿,这会儿手不抖了,气也不喘了。
“老白最喜欢吃炸鸡,他那肯德基爷爷般的身材就是这么来的。”离开医院在回家的路上,徐安扬边开车边说,“我问过医生,他说老白最近血压控制的比较好了,不过油腻的东西还是不能多吃。”
“他的子女呢?”刚才老先生和她讲述徐安扬和前几位管家的一些趣事,关于他自己却说的不多。
“他有个孙子,现在还在念高中,本来都是靠老白当管家养他自己和孙子。”
伍白梅垂下眼,为那样一个爱耍宝又爱闹的老人家有些难过。
“那现在呢?”老人家的孙子怎么办?
徐安扬没有马上回答,不过她大概也猜到了,今天两人到医院来,他还付清了接下来半年的看护与医疗费用,她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
“别看老白那样,他不喜欢接受同情,我跟老白说他中了乐透头奖,那些钱足够支付他所有住院费和医药费,还能供他孙子上大学。”
伍白梅无言了,却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又动容。
这么蠢的谎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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