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齐瞻月却是这场较量里,比他更身不由己的人。
某种程度上,是和他一样的人。
想到此处,胸口一口浊气不上不下,闷得人头晕。
心里又被堵得不畅快,近些日子是第二次了,都是因为齐瞻月。
赵靖鼻翼呼出了那口浊气。
“起来吧。”
齐瞻月这才谢恩起身。
赵靖抬眸,去看齐瞻月的脸,脸色很差,不是情绪却是病态,那淡然的眉目间,没有任何怨怼的意思。
好似太后真的只是寻常问话,关心皇帝。
目光下移,看见了齐瞻月想要略藏在袖口里的指尖。
那根根春笋上,大大小小起了好些燎泡,她皮肤本就白得耀眼,那烫伤的地方,红肿与水泡显得十分违和。
他看着齐瞻月的手与苍白的脸,心里更烦闷了,想训斥,可她的回话滴水不漏,他找不到理由。
不想罚她,这也是第二次了。
赵靖眯了眯眼睛,竟对今天这事,下不了个处理结果。
这齐瞻月,好似总有这堵得人不舒服,拿她没办法的本事,眼不见心不烦,他沉声道。
“下去。”
好像也只能这么着了,齐瞻月的话再明白不过,太后是敲打收拾她的,并非其他,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说到底,这终究还是他和太后之间不可言明的暗斗。
齐瞻月无辜吗?好像有那么一些。
女子恭敬福了礼,就出去了。
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好似昨夜被皇上要求侍寝、呵斥,和今日被太后磋磨的人,都不是她。
赵靖盯着一旁的茶盅,看了里面茶叶起起伏伏一炷香,才吩咐到。
“于庆。”
“皇上,奴才在。”
东偏殿,沉香寥寥,寂静了一会儿。
“拿份烫伤药给齐瞻月。”
齐瞻月坐在庑房的炕铺上,看着那床头的青罐小药瓶,窗户外还剩黑夜前最后的一缕夕阳,刚好落在那小青瓶子上,波光流转。
明明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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