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谈诗论典。
怪不得,得了个文的封号。
赵靖后宫不算充裕,大多是原王府的人。
除去皇后,诞下二皇子的德妃,太后母家的盈嫔,王府就是通房的林贵人,新得宠的文贵人,其余就只剩些位份不高的小主。
但皇帝似乎不太爱近女色,从王府起,就没有特别让赵靖看得顺心的人,连对皇后都是淡淡的,文贵人如今能偶尔得伴圣驾,在满宫人眼里,那便就算是盛宠了。
皇后也没说什么,还是一味地宽待嫔妃,赏了不少衣料首饰,还特送了一尊白玉送子观音,赵靖知道后,却只是嗯了一声,夫妻感情,当真是淡薄到极致。
皇后也来过养元殿一次,不过是形式上送了些汤水,这是齐瞻月第一次见到皇后,皇后的容貌称不上是绝色,却格外富有端贵的气质,繁重的头饰宫服竟也走得稳健端庄,齐瞻月按着规矩,行了叩拜大礼,还得了皇后一句带着笑意的表扬。
而后,齐瞻月在门外,听着帝后二人的相互问候,只觉得不像夫妻,倒像君与臣下,十分疏离。
夫妻相处成这般,倒不知能怨谁。
齐瞻月看着皇后,又想起自己的姑姑,再看自己眼下,却生出了些悲凉的意味。
这天下午,齐瞻月同往常一样在东偏殿侍奉。
如今她也站得住了,皇上勤政,一批折子就是几个时辰,她就默默在一旁立着,半天下来,腿也不会像之前那么水肿。
于喜问安进来答话,齐瞻月透过身旁窗框雕龙铜杵支起的小角,余光看着院中的梧桐有些走神,皇帝说了句话,她才本能以为有吩咐,回神过来。
“朕听闻这书前几年民间杂市还有踪迹,如今寻不得了?”
于喜跪下请罪。
“回皇上,《云岭南记》乃游方百姓所着,从前朝起,一直未经司礼监抄印,若说民间还有,也未必切实。”
赵靖抬头,略微瞥了一眼于喜。
“诸多说辞,办事不利,自行出去领罚。”
于喜说那话,本想是劝慰皇上,一本杂书而已,不必苦寻,却没注意自己的话有开脱之嫌,但也怨不得,主子的脾性他清楚,连求饶也不敢,应下就准备出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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