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班。
齐瞻月踱步到榻前,跪在脚榻上,拿过于喜手中的帕子,放低了声音。
“你快去歇会儿吧。”
于喜哪敢走。
“我不碍事的。”
齐瞻月已轻推了人。
“去吧,皇上不是点我侍疾吗?有事我叫你,人一累,更容易出错,于庆公公说了,今晚可得小心,要走漏了消息,还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她话语温柔,于喜推脱不过,哎了一声,才退出寝殿。
所幸赵靖到底年轻,这外寒内燥之症,虽来势汹汹,半夜终于是退烧了。
已是后半夜,赵靖被窗外那淅沥不歇的雨,落于檐台的声音给吵醒。
烧退了,人一阵阵发汗,捂着厚褥子,寝衣全给粘湿了,他没睁眼。
“给朕更衣。”
齐瞻月从一旁赶紧起身,掀开被子,赵靖一身明黄的寝衣,处处都是深色的汗水。
瞧皇帝还在闭目养神,小心翼翼解开他脖子处的衣扣,她体寒,夏天那手指也是冰凉的,偶尔触碰到赵靖的肌肤,他倒觉得凉爽。
齐瞻月毕竟也是深闺女儿,将皇帝衣服掀开,露出他结实的上半身,只一眼就有些脸红,她抿了抿唇,将软帕浸湿温水拧干,才轻轻地去替他擦拭身体。
囫囵睡了两个多时辰了,安神药药效退了不少,赵靖没了困意,眯眼打量了几眼,才发现,跪在榻前的是齐瞻月。
“怎么是你?”
齐瞻月停下动作,人也懵了。
“是皇上让奴婢来侍疾的。”
赵靖吸了口气,完全不记得这么回事,暗想难道是自己昏睡时的呓语?
他心里一惊,他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胡思乱想间,齐瞻月重新净了帕子,又在帮他擦拭。
那指如葱根的手,捏着方帕子,从他的脖颈到胸部又至腹部,动作太轻缓,甚至让他觉得有些痒。
这完全不同他闭眼时的情况,还能于病中的乏累得片刻享受,后颈已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许是烧刚退,赵靖喉咙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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