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连天,怔怔地望着铜镜里的模糊身影出神。
不知怎地,想起了昨夜做的那个绮丽的梦,打了个冷颤。她不敢相信自己在梦里竟然跟中常侍这样那样。
中常侍伺候在陛下旁侧,除了传旨,很少踏足椒房殿,做那样的梦,当真荒唐。
可梦里的场景总是从脑子里闪过,脸上身上一阵一阵的发烫,一抬眼,她瞥见梳妆镜中的自己,双颊艳红,眼含秋波,整个一副思春少妇模样。
为了盖住心头遐思,她拿起妆匣里一只玉簪对着镜子左顾右盼,又从铜镜里看着婵娟问:“昨夜,中常侍几时离开的?”
婵娟走上前,接过宫婢手里的玉梳,宫婢自觉退了出去:“也不多会儿,三更差不多,是等娘娘睡下了才走的”。
她若有所思点点头:“临走前,说过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说让我们别打扰娘娘歇息”,说着,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娘娘,您昨天可吓死奴婢了,要知道您喝醉酒是那个样子,就是打死奴婢也不能让您喝多了”。
她全然没有记忆,回过身看婵娟,惊诧道:“我发了很大的脾气么?”
“何止呢,您连长乐宫来的人都得罪了”,婵娟说起当时的情景仍是替她捏把冷汗,“幸好中常侍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如何收场呢”。
她脸色发白,心里暗道不好。
她去长乐宫请罪,被宫人拦在门外,说太后传下话来,身子不适,让娘娘先回去,这阵子不用过来问安了,她知道这是又把太后得罪了。
无奈,最后还是建信侯建信侯夫人亲自进宫,向太后皇帝再三请罪,太后才算给了建信侯和建信侯夫人一个台阶下,说里头也有皇帝的不是,不该当众不给皇后面子,算是勉强饶过了皇后的不敬之罪。
建信侯与建信侯夫人请罪之时,她就像做了错事,害怕被严厉父亲责罚的孩子似的,悄悄地,故作镇定地躲到了廊柱后。
等到建信侯铁青着脸从长乐宫大殿出来,她才无可奈何现身,喊了声“父亲,母亲”,建信侯见了皇后,仍余怒未消,也不应答,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建信侯夫人怜爱地上前拍拍她的手,交代了几句贴心话,让她过几日等太后消气了再来请安,切记稍安勿躁,便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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