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挑眉毛,无可无不可。
再对弈三局,每局他都让子给她,还许她翻着棋谱找对策。
他支颐而坐,右手食指跟中指夹着棋子,一下一下轻声敲着矮几,耐心等待。
临窗案几上青釉细颈花瓶里,插着几株盛开的梨花,幽香阵阵,雪白的花瓣,青色的陶瓶,胡桃木的直棂窗,简简单单却清雅别致,倒是像极这宫殿主人的性子。
跟她纠缠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她像是被挫了锐角,失了骨气,渐渐认了命,可却又没完全认命,时不时地闹点动静,寻着机会就想翻身。
就像眼下这盘棋。
他眼珠一转,视线从窗前插花移到了错综棋盘上,她还未落子,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他的目光悄悄爬上了她的脸庞。
她长得像君侯夫人,细细的柳叶弯眉,坚挺的小巧鼻子,薄唇娇润,肌肤白腻,是个美人,就是…有些无趣,不过她伸长了脖子,喘息呻吟,尤其是被他弄哭的时候,也还算诱人。
他浅笑着,心头涌起一阵躁动,起了小小的旖旎念头。
此刻,她对他的心思全无察觉,正翻着棋谱,苦思冥想,突然,她抛开了棋谱,两眼放着光,毫不犹豫落了子,之后,又胜券在握似地看着他。
他淡淡笑了笑,果不其然,她入了他的圈套,他也不点明,而是兜兜转转,这边堵那边放,陪她绕了好大的圈子,才一子一子将她吃尽。
看着将死之局,她彻底恼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扔了棋谱,汲上软鞋,悻悻地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