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成怎么办?”
“不成能怎么办?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她硬气说道,说完,又看了一眼狐疑地瞧着自己的婵娟,安慰婵娟说:“放心,他也不会杀你的,他只要不杀我,就不会杀你,你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用的”。
这实在不算什么宽慰人心的话,但婵娟也六神无主的,唯有相信她,于是横下一条心,咬牙点了点头,“奴婢听娘娘的”。
景让坐在一楼的散座喝茶,眼睛一刻不离二楼的雅间。
景行说甘泉宫的人传信儿说婵娟昨日离宫来了长安,嘱咐景让留个心眼。
里里外外那么多人守着,婵娟来了能如何?手无缚鸡之力,又无帮手,她还能插上翅膀飞出去?景让饮了一口茶,十分自信。
店小二进进出出送了几回茶点,带白色幕篱的女人就同屋里的人寒暄着走出了房门,快步下了楼梯,经过景让时,并未停留,一走到外头就钻进了马车。
景让举着的茶盏停在了嘴边,两眼一直瞧着那驾马车驶离走远,忽然想到了什么,搁下茶盏,拍案起身,冲着门外大喊:“拦下那辆马车”,又三步并作两步,咚咚咚飞速跑上了二楼。
门外守着的几人,听景让断喝一声,也不问缘由,伸长了脖子望了望远去的马车,来不及牵马,纷纷施展出飞檐走壁的本事追了上去。
景让心里绷着一根弦,想都没想,“哐”的一声推开房门,一下傻了。
屋里的女人正坐在窗前,悠闲饮茶,听到震天的动静,仍保持着优雅姿态,有风从门口吹进来,吹动了她的头发,她这才偏过头来,撩起眼皮瞧着景让,淡声问:“何事如此惊慌?”
景让这那的,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她起身走到了窗前,往外头一瞧,几个侍卫正团团围着不远处的马车,她缓慢回头,看向景让。
“我是你看管的犯人么?”
“是不是我见过的人,你们都要挨个盘问?”
“你们公子是要你来保护我,还是来监视我的?”
这一连串的发问,让景让应接不暇,无力招架,只能低头,连连认错,“属下不敢,属下没有这种想法”。
“出去!”她撇开眼,不想听他的解释,冷声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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