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父亲为了爬到如今的高位,到底害死了多少人么?”
“我可怕?”他又笑了笑,“我的可怕恐怕还不及建信侯的万分之一”。
“你胡说”,她的嘴唇颤抖着,瞳孔也剧烈震动起来,她的心头满是困惑,却无从得知答案,胡思乱想一番后,语无伦次道:“你不过是为了…为了…”
他叹了口气,讪讪摇着头直起腰,又望着屏风上的山水出神许久,才艰难开口道:“阿衡…谁都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父母兄弟…骨rou至亲…我怎么会不懂…”
“我也曾有爱护我的兄长,疼爱我的父母,乖巧的meimei…可惜…”他没再说下去,而是垂眼看向她,眼神已经变得冷漠疏离。
他伸手怜爱地轻触了下她的脸颊,自嘲般笑笑,“阿衡说的没错,人性不会轻易改变,往事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遗忘的…”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屏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房,只留她一人泡在冷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