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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温度的西装披在她的肩膀上。
陈屿总是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
低着头,看他的轮椅碾过一地的闪光碎屑,能看出轮椅行过的水印,目光一寸一寸往上。
教堂外面的飓风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微风。
“怎么过来的,外面还下着雨。”
“想过来的话总有办法。”
“抱歉,我没有问过你的意愿就同意了。”
“不是你的问题。”
苏缇攥紧外套,手心传来磕人的痛感,张开手一看原来是攥住了一颗纽扣。
也是离胸腔最近的那颗。
纽扣、分离、异地,很容易联想串联起来,她问:“毕业时,你的那颗纽扣给了谁?”
不知从哪传来的说法,第二颗制服上的纽扣最靠近心脏,毕业仪式上如果能获得暗恋的人的纽扣,也就相当于承诺和表白。
离毕业过去了很久,苏缇还记得那些受不住风不断飘落在地上、手上的花,扑面全是翻涌着的热浪。
知了的鸣叫,浸汗又不透风的衬衫,小卖部里最畅销的汽水……
没有打算问谁要纽扣,也没有打算给谁纽扣。
就在那样的心理暗示下,她见到了他。
一路走来没有能躲阴的地方,太阳晒得睁不开眼,脸颊温度上升,不用想也知道大概是红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