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腻直接揉碎。
连他都觉得自己可怕又陌生,可她像是觉察不到危险那般,依旧乖巧极了,明明被攥疼了,手都在抖,却还不知道反抗,更不知道赶紧逃开,只顾着软声问他:“那,什么叫入画询问呀?是只能我一个人进去吗?”
“……是。”
“可是……可是……”她微微垂下了眼,十分犹疑那般咬了咬唇,凑近他耳边,主动将那一截雪白的脖颈送到了他的唇边,在他耳边吐出一点轻而湿润的气息,“我一个人的话,会害怕的呀,前辈。”
“你叫我……什么?”他只觉脑中有些眩晕,眼前亦有些模糊。
只听她在他耳边笑得不解:“当然是叫‘前辈’呀,我师父教我,见着您了一定要好好叫‘前辈’呢——喏,前辈你瞧——”
闻朝顺着她的所指,果然见到“门外”站着师徒两人。徒弟自然是洛水,只是她现在神魂出窍,脸上依旧保持着进来前一刻的仰头望向她师父的不安情态,只双目有些无神,动作亦是进来前的抬手按在“墙上”的姿势——而她身旁,自然是按着她手的闻朝。
等等,如果外面的人是“闻朝”,那他是谁?这里又是……?
闻朝恍惚垂眼,却见自己身处一间布置颇为眼熟的内室。不,不仅仅是布置,连他此刻手中拈着的“玉盏”亦是无比眼熟:此间的主人只要找他聊天叙旧,就会取出他最钟爱的茶具——尤其是这两枚茶盏,撷昆仑山月色雕琢而成,配以漱玉峰上收集的晨露,专门用以招待贵客。
闻朝自然不是第一次来此做客,只是这次他并非坐在主人对面的位置,而是直接坐在了主人惯坐的临窗位置上。
闻朝立刻有了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前辈?”大约他沉默太久,洛水终于觉得有些奇怪,唤了他一声。
——这个称呼不对。
他直觉就想否认,说他并非“灵虚”,然而这个念头一起,身子就立刻不再受他控制,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垂眸望向手中的玉盏——盏中浅碧色的茶水澄亮如镜,倒映出了一泓他再熟悉不过的温和眉眼,正是灵虚的模样。
“前辈……?”还没等他想清楚,便听少女犹豫着又喊了他一声。
“不知弟子可将疑问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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