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奉茶身在炼霓,自不必说,而洛水那边,是否因为自己要同伍子昭而争剑感到为难?
可这念头一起,凤鸣儿便觉得自己狭隘,且不说这比试切磋堂堂正正——若当真是洛水,大约只会笑着告诉她,自己确实想支持伍师兄,但是也怕她听了实话难过,所以索性等他们争出了个结果再说。
可无论如何明了、理解,一想到洛水这些日子常来天玄,却始终不来见她,她……总归还是有些难过。
青俊见凤鸣儿许久不语,愈发忐忑。
它想,应当是自己又吵又闹让凤鸣儿为难了——对嘛,手心手背都是rou,它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不能骗自己,大约、也许、可能那人对它这契约者来说也挺重要。
唉,对方讨厌又怎么样?它立志要做头成熟、威风的神兽,如何能和那人一般见识呢?
念及此,青俊别别扭扭道:“我……就是见着了想同你说说而已。她就算想来找你也没空,那个什么明月楼的千金已经喊她一起……下山办事去了。”
它本意解释自己不是那种狭隘之兽,顺便解释下那人的去向,好让凤鸣儿不要以为他们当真闹了不愉快而感到为难。
不想凤鸣儿怔了片刻,最后垂下眼去。
青俊觉直觉不对——如何这身遭的气氛,好似更加压抑了呢?
它忍不住抓地,想了半天,又补了一句:“她……哦对了,她走前还说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
它想的好,回头等到那人回来,它再催催她,让她自己把香给凤鸣儿。如此两人见上一面,便什么事都没了。
可凤鸣儿并没有如他所料一般露出高兴的模样,只低低“嗯”了一声。
不待它继续说些什么,凤鸣儿已然重新闭目结印,面上复归平静。
“去吧。”她说,“我没事。”
……
待得乘上玉辇,当真离了天玄,洛水心头依旧萦绕着一股不真实之感:
谁能想,不过月余她便又要去往明月楼。
上回三人歪歪斜斜御剑而飞,光是学会飞快飞稳便用了小半日的功夫,而按照侍从元宝的说法,这流光玉辇不消三个时辰便能将他们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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