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鲜美,有的华贵,有的朴实却滋味浓醇。但果实结的太过多,自然有许多没到成熟便归到了土里。今年也亦如此。
又有一家花店便贴了封条,不出几日里面的人都换了一批,但是装潢却意外得未被更换,让每每再来的顾客,总能忆起之前的点滴。
他们有人记起这店刚被租下来时,路过能看见那个女店员和那两个总是戴着纱的雇员忙碌着装点房间的身影。
他们有人记起两个雇员扶好梯子,那个女店员麻利地把墙最后一块涂好淡色的墙漆,而后擦着头上的汗回头时脸上那抹笑,将那张恬静但不引人注目的脸衬出几分神韵。
他们有人记起跟女店员闲谈起店中的生意不若临街的几家店铺,一旁年长的老板只是抚了抚女店员的头,于是女店员便温和地笑着递给了他那支雏菊。当他带着花束离开时,扭头却瞥见那女店员的背影,看着有些失落。
有人记起最后一次看见他们,是在集市上,她看见女店员走在两个雇员中间。女店员听了短发雇员的话,摇了摇头,另一个长发的雇员拽了拽她的衣袖,她便冲着长发的雇员温和地说了什么。
“啊,我们在讨论店里生意的事情。”当被他打招呼时,她对他说。“几年了还在亏钱也不好。”很奇怪,她说这句话时是对着那个短发雇员。
他也疑惑过他们这次谈话跟之后不久花店换了人有没有关系,但很快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换人后的花店生意好得不得了,他还得赶去排队买新到的兰花,听说是宝石一样的颜色。
那两个男雇员长什么样子?
没人记得。
这是靠近皇城的一座小城,不少人被钱引着到了皇城去,留下的人便低头不见抬头也见,都戏称这不是个小城,是个小村。
正经的城里哪会城北家水管坏了,城南的人颠颠跑去帮忙修的。
所以村里的人用了一天传遍了新开了一家花店的事,用了三天踏破了花店的门槛。女人们用了五天把那个女店员和老店长拽进了村里的女子茶话会里,没用的男人们用了一个月才把那两个年轻的男雇员拽到了节日庆典上当苦力。
说拽也不对,他们没一个人拽得动那两个雇员的,后来还是那个女店员出面他们才松了口。所以才说他们是没用的男人!
被天天嘲笑的男人们憋着一口气,有事的把气撒在活计上,今天村头的老约翰锄坏了一个铲子,明天村里的卢比大叔打坏了一个铁具被揪着耳朵骂。没事的轮流在那两个雇员下班后把他们拐走比试,然后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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