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拿出包里的消毒水、消炎药和一卷纱布,坐在镜子前,笨拙地为自己处理伤口。
她专门在老居民区前街下车,去药店买药,药店老板说,伤口有些深,还差两厘米就伤到眼球,说严重不严重的,但得重视,没有处理好的话可能会引起眼睛感染或者发烧。
她弄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没有洗澡,叹了一口气后,索性就这么邋遢一晚算了。
柔软的床凹陷下去,沈知月睁着一只眼盯着黑暗里的唯一光亮,两只手指也在灵活地打着字。
[单腿兔:新家怎么样?]
[假面狐狸:房间很大,但是没有一丝温暖……]
附上一张房间的照片。
对面没有立刻回复,沈知月也没有一直盯着屏幕看。
窗外,月影遍地,树影婆娑,夜风轻拂而过,窗帘也做了一回小姑娘,不停地摇飘着。
沈知月眼角滑出滴泪,她梦见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