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温意安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不好意思笑了笑,没否认,“我很喜欢它的。”
这是她十六岁那年暑假,和周屹承路过街上的一个娃娃机时一眼就相中的玩偶。
原本只是觉得很可爱,浑身洁白却有着红红圆圆的鼻头和浅蓝色的小眼睛就多瞧了两眼。
但这只兔子被压在其它玩偶的下面,能钓上来的可能性不大。
想着为了一只兔子大费周章也没必要,温意安也根本没将喜欢这只玩偶的情绪表露出来。
寄人篱下的小孩习惯了将内心的想法藏起来,下意识觉得说出来对他人是一种负担。
那个时候,她很快收回目光。
然后身旁的周屹承却突然在娃娃机面前停了下来。
他说:“手痒,想试试这个。”
这人好像生来就没什么不会的事情,就连抓娃娃也是天赋异禀。
他大有把整个机器的娃娃都吊干净的势头,直到温意安说她已经拿不下了才罢手。
那天的阳光很刺眼,少年接过满怀的娃娃逆光而立,独属于这个年纪的肆意与张扬在这一瞬间放大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