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踩在脚下蹂躏指间,让别人个个皆对着我萎身认命走我安排的路。是让别人认命,别人!你听明白了么!!”我越喊越激,歇斯底里。这样的我哪里有不自信,哪里又像是认命的样子了?!他简直是无理取闹。
“你是在说服谁?我明明讲得是任命,不是认命啊。”
一句话登时让我哑口无言。
我曾经以为自己有些地方会同何渝很像,可是我错了。他的那一份以己度人,已经过分到了让我嫉妒的地步。
何渝,你是在说我欲盖弥彰么?少自以为是了。死死用眼光杀了他千万次,那人却像是又得了什么有趣的情报般嘴角挑得老高。我无奈一叹:“何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
酒是吴中的酒,清淡柔和,入口尽是细腻缠绵。这两年喝惯了西北的烧刀子,喝起家乡的酒反而不知了味,如饮茶水般淡乏。
“何渝,这样的酒,堪能止渴,醉不了人啊。”
“是何渝准备不周,这吴乡的竹酒,的确只适合竹林凤台的,轻歌曼舞。”
“准备不周?你是故意的吧。”如今我被困在这笼子里,他却跟我说什么竹林凤台轻歌曼舞,他倒是逍遥自在了。以为我这样就会跟你走么?这话若是早一步,我自然是欣喜有人能助我脱困。轻歌曼舞……你可知道,一个‘舞’字,让我何等惊心。
昔日的弦音仿佛空灵中飘然而来……西北砂启的苦木俞琴,唯有六弦,却弦弦叩心。
一个人的琴音,如果能把他此时不堪道与的心境完完全全展现出来,那是怎样炉火纯青的琴技。我闭目侧耳,将自己置身宫商羽角之中,那音里的情思——是恨。
我不是谁的知音,只是略懂音色而已。宇文的表达太过激烈,叫人想听不出来都很难。
那一曲,正是“凤飞”。
凤牢于九烈之地狱,待五方炼融以樊身,然后脱凡骨,化彩翼,决起而飞……
能在我面前大肆演绎此曲,不过是笑话我一介武夫。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他万想不到曲中真意,我心领神会,或者,他是故意奏给我听。只是为什么,我想不明白……殊不论乐者心境与否,此等好曲,若是没见了凤飞,岂是可惜?
腰间长剑贯虹而出,趁着半曲未完,我手臂一抬,足点清风,势如鸠燕盘桓于蘅篙之间,随着凄野的琴音左右游离,反反复复,倒似了眉来眼去。
忽尔音调一转,滨临豪放,我顿时腾身而起,急踏蕙枝,转首时,已是凤凰翱翔于九天苍穹……
琴乍停,舞顿止。
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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