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的将那把‘犀角刀’递到我手中,谁都晓得我有多讨厌那把刀。
“你以为你是谁。”我气极,拿这么个庞然大物叫我来舞,分明是要让我难堪。我当着他的面狠狠将刀砸进百尺深的潭中。
他二话不说,纵身跃入潭底——为了那把陋刀,他连命都不要。
……
木漱族的服饰很难看,宽宽落落,庞大而繁复,里三外四结结扣扣比吴中的朝服还要显得累赘,简直就是我所见过的最丑的东西。他们称作——“圆衣”。
穿着这样的衣服,提着这样的刀,连自己都觉得滑稽。却独自一人在背地里浑然忘我般练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将手腕都快要挥断了。好像舞上了瘾,很奇异的思绪,若一滴水,掉落在无波的镜面上,荡起小小的涟漪,却比烈火硝烟的战场来的更让人兴奋。如果他能够喜欢,就是右手随着那把刀一起飞出去也无所谓了。
夜阑人静,草木芳菲。伴着他一曲‘长陵’,我将一套‘圆衣舞’跳得翩若惊鸿,狡若游龙。
唯独一次,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东方其实很美。”
是舞美还是人美亦或是刀美,没有人想去刨根问底。如果只是喜欢看这样的舞,东方也愿为宇文跳一辈子。
只是‘长陵’……真的能够就此长陵么?
第二章
“何渝,先前是谁说人非草木。”浮云过眼而散漫,曾有忘我无心之言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明知不可信不可求,我却仍愿赌上一赌。
“何渝刚才只不过是……罢了,反正你是不愿跟我走了。倒也省心,这牢锁坚固非常,凭何渝之力也未必能斩得断。”
——我晓得你刚才只不过是安慰我,现下又不过是安慰你自己。何渝这个人,总会给人一种出世清澄的感觉,眉宇间却又带着徐徐暖色。他是大夫,然而没有人称他大夫,人们叫他少司命,又或者方司命。何渝以前说过,‘病由心生’。司命是他,读心是他,之所以为天下名医,天下有什么病是他不能诊的?……天下又还有什么事是他方何渝看不透的?
最后一口酒入肠,索然无味。家乡的酒很淡,就像有的话语一样丝毫没有半点说服力,所以不必说出来。然而这酒虽清凉若水,却温存得让人心酸。
……
“走了?”
“再不走要赶上那女人给你送晚饭,被发现了不好。”
有人出去,有人进来,前后不过半柱香,我已换了一个世界。
***
“翠儿,宇文城主现下在做什么?”
“他正在摆酒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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