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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蝶说:“人活着,始终不是一成不变的,谁都有谁的位置,可是谁都保不住最合适的那一个。一生有太多的机会天翻地覆物转星移,如果每一个改变都不能很快适应,那岂不是太辛苦?……其实人的适应力是很强的,至少比你想像的强许多。”
她的话没有错。比如说我现在悠闲的作着一头落地犬,比如说隔了几个房屋的大殿里新主忙得不可开交,比如说眼前这只斑鸠栖上了棵梧桐便极力展示她凤凰的翎羽……所有这些,如同天然轮回的轨道,没有专为你准备的位置,越快适应了便越合适,不论好坏高低。
我曾问慕蝶:“你爱何渝么?”
她答:“横竖都已经随了他,自然是配合默契。”
那么翠儿,你爱宇文么?……看你配合得多么天衣无缝。
人与犬不过一沟之隔,掉进去爬出来。一朝做了人上人,一朝做了人下人。何求‘匹配’二字?哪里又真有天生的贵种?
有些话实在不宜问出口……纵使翠儿你爱的是东方,也已经毫无意义了。
“废物,随我去沐浴更衣,宇文城主在大殿候着,要快。”说完一个转身,朱三面上已改了副颜色,对翠儿恭恭敬敬道:“还请夫人先回吧。”
***
我穿着‘圆衣’来到大殿上,就是那件沉重而粗鄙的族服。面前的青藤架上颤巍巍的立着那把巨型陋刀,仿佛在向我昭示着今天此来的目的。
一眼扫过四周,在座的无不是昔日手下败将,今日他们聚集一堂,我才发现……居然会有那么多人。他们或怨或恨或复杂或等着看好戏的眼光纷纷向我投来。因为大家都曾是我的狗,如今衣冠楚楚。
坐在殿上的首席,身穿紫袍,发束金冠……那是宇文。他的面容不如往昔一般漠然,英挺中透着绝对的威严,一时间我将他错认为吴天子,如此器宇轩昂,威摄宾客,毕竟已成了一方诸侯。
“东方,你看今日宾客满座,你可知他们为何而来?”
多日以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出言不善,连一点铺垫都吝啬给我。早在穿上这样的衣服时,我已经猜透了七八分。宇文,不扳回一成你不甘心么?刚才是我看错了么?首席上的王者,明明是那么的大器。不知你是睚眦必报,还是快意恩仇?如果非这样不可,如果这是你化解恩怨的方式……我随了你可好?
我低头,答道:“东方不知。”
“他们可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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